她自乱阵脚,使屋里丫鬟去抓堕胎药来,被老太太支使来给她送补药的嬷嬷撞破,不打自招。
待老太太与三太太悄悄请了郎中来,人却道卢佩秋身体康健,只是患了胃病,稍加调养便是。
她们放下了心,好歹魏家不必受牵连了。
但眼下卢佩秋成了个硬骨头,死活不说那男人是谁,她们便只得叫来那日共去马球会的几个姑娘来一探究竟。
顾窈实是听懵了,万万没料到事态发展成这样。
她猜老太太问那男人,必定是想把卢佩秋快快嫁出去,毕竟她对老太太而言,已是一个危险极大的炸药。
只她那日忙得要命,真没注意到卢佩秋。
“我那日先是被太后娘娘唤去,后来又上场比赛,实在没功夫照看佩秋,更不知此事。”
她皱了下眉头,看向魏妘:“你那日不是与她一直在一块儿吗?”
魏妘瞪了她一眼,哼道:“我也不知。”
方才魏嫣便在老太太跟前说了她们黏一块儿的事,她已糊弄过去,眼下顾窈又提,她有些烦躁。
顾窈却道:“那日我与大爷等了你们好一阵,你们才出来,是去做甚了?”
魏妘一哽。魏嫣不知此事,自然没提,眼见老太太的眸子已然横过来,她连忙解释:“我真不知,那日我舅家表姐叫我去她们帐中吃茶,我中途便跑去了,只留了表姐一人,她要去哪儿我哪会晓得啊。”
她心中暗恨:那卢佩秋实在蠢钝,怎会有人能以为十几日便会有怀孕的反应,还去买堕胎药!她若真怀了,那是上天眷顾!
顾窈扫了脸色苍白的卢佩秋一眼,道:“老太太,此事你若要问,便只能问她与阿妘了。左右我们是不知的。那日回来时,佩秋神情便不对劲,大抵就是与此事相关。”
她态度明显,此事摆明了是魏妘与卢佩秋两个人,那又何必找她们另外三人。既出不来结果也惹人烦。
魏妘一听此话,立时炸了:“你别乱说!你把自个儿摘得干净,难不成那日没干别的事!”
顾窈有些好笑:“我干了什么?”
魏妘:“那曲家太太早与我们说了,你与一个男子偷偷私会!”
祈礼日
顾窈思索一番,想到她在马球会那一日暴打裴炆钦时,确有女子发出了呼声。
倒没想到冤家路窄,是曾经为难过她的曲家太太。
她分明瞧见了她与裴炆钦是发生了推搡,却仍要误解他人是私会,顾窈心里厌烦。
她打定主意要让那女子好看,眼下却还得先处理魏妘这一遭。
老太太已狐疑地望着她,顾窈便坦然笑道:“是裴家表哥,我做了与那日被他逼亲相同的事,可要我继续说么?”
三太太扯一扯嘴角,她这小半辈子从未见过女子当众打男子,那热闹是看过瘾了的。
若顾窈遇见的是裴炆钦,那她确能做得出再打一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