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圆饭
许是这回出差时间太长,自家小朋友想得紧,出租车后排两人悄悄在底下拉着手,温川掌心沁出薄汗,也坚决不同他分开,视线黏黏糊糊粘在他身上,眼睛在黑暗里发亮。
涌动的情愫一波一波击在心门上,沈逸青摩挲他的手背,勉强按捺住。
直到两人进了家门,行李扔在旁边,沈逸青轻轻用力,将小朋友推靠在门后,两人吻作一团,大衣落在脚边的地毯上都顾不得捡。
温川嘴唇还带着凉气,被沈逸青噙在唇间焐热,他垫着脚回吻,被爱人抱起来,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身上,奶油蛋糕变成了糯叽叽的团子,黏着诱人,蒸腾着刚出炉的热气,咬开一小口,便能吃到香甜软糯的红豆沙。
沈逸青托着肉乎的两半圆,丝绒布料更添绵软触感,沐浴后的味道充斥着鼻腔,果香烘热后,每寸皮肤都成了适口的甜点。
沈逸青将眼前小巧的喉结当做糖果咬住,温川脸颊浮起久违的情动颜色,手指绕着爱人的发丝,一圈圈缠,又慢腾腾地放手,好像逗弄某些隐秘的触角。
细细嫩嫩的肉很快被吸出了红色的印记,两人仿佛纠缠的水草,浴缸里的水溢出来时,温川才意识到换了地方,最里面的白t恤浸透了水,比薄纱还撩人。
浴室里回荡着拨水和呜呜的嘤咛声。
沈逸青眼眸颜色深浓,两人分开时间太长,腹中的饥饿感比之前每次都要强烈,很快硬挺的鼻骨埋了下去,把怀里的宝贝亲地眼神发散。
想继续时,忽然被拦下,温川涨红着脸,说:“我……我想试试。”
沈逸青看着他晕晕乎乎,又大胆又羞涩的样子,捏了捏他的耳朵,薄唇勾了勾,道:“宝宝胆子变大了。”
温川蜷在他怀里,心头满满的,脉搏却跳得厉害。
有点想,比任何时候都想要,满溢的快乐,真实的疼痛,让人能在动作中感受到十足的爱意,他喜欢被爱人吃掉的感觉,他觉得自己要化掉了。
温川凑上去亲了沈逸青的侧脸,明明是纯粹几乎没有任何暧昧的位置,嘴里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叫了一声:“daddy。”
分明胆子大到了天上,引人把他吃干净。
沈逸青往日都是直接继续的,与其说这是一个称呼,不如说是一个开关,没有甜品送到嘴边还不吃的道理,今天他却没动,一手轻轻捏着小朋友两腮的软肉,望进他的眼睛,好似在确认什么事情,问:“我是daddy,宝宝是什么,嗯?”
温川早就被蛊惑住了,大脑有意将羞涩关在门外,只筛出快乐,从脊椎末梢传到四肢去,他she尖吐出一小截,在虎口处剐蹭过去,驼红着脸,说:
“是puppy。”
沈逸青的手指微顿。
“宝宝是puppy。”
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此前还多有顾忌,恋人有恋人的相处方式,爱人也要有爱人的样子,但眼下温川这样……简直让人发疯。
沉睡千年的火山都可以被唤醒,何况沈逸青活生生一个人。
白t恤从线头处被扯成几块破布,温川战栗起来,胳膊立起一层细小的绒毛,耳朵嗡嗡作响间,听到沈逸青道:
“帮我,会吗?”
温川眼睫低垂着,乖乖点头,比以往都要乖,红着耳朵说:“会的。”
想把沈老师整个装进心里,又想自己整个被沈老师吞没,很急切很疯狂。
沈逸青的手腕和小臂霎那便绷出了青筋。
战场一路从浴室到卧室,水渍淅淅沥沥洒了一路。
两人折腾了大半宿,温川才昏睡过去,沈逸青将他团在怀里,捻开一盏台灯,慢慢查看他身上的痕迹,帮他把折腾太过的地方用药膏揉开。
做完了这些事,他重新关上灯,借着月色,注视着怀里宝贝的眼眉,像对待珍贵的瓷娃娃一样,轻轻的亲吻,另一只手将他圈住,轻柔安抚。
今天的温川不大寻常,出差地的新闻满天飞,还是让小朋友担心了,这一个月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眼见又瘦了一圈,好不容易养好的肉,手腕脚踝又变成了细伶伶的样子。
幸好他回来了,以后若是再有长期出差的任务,他要想办法缩短时间,哪怕中间多回来几趟也是好的。
他思量清楚,闭上了眼睛。
温川已经有很多天没睡得这么熟了,梦里淅淅沥沥的雨褪去,变成了晴天,他靠着沈逸青的肩头,一觉睡到中午,沈逸青也没起,两人腻歪了好一阵。
爱意上头,温川下颌眷恋地蹭着爱人的肩膀,除了黏在一起什么都不想干。
温川的唇珠被舐地yan红,他脑袋迷糊着,被引着继续,沈母的一通电话将他们打断,温川不动了。
“你把小温接走了?下次记得跟我和你爸说一声,还等着你们回来吃饭呢。”沈母十分怨念,责怪道。
沈逸青喉咙微滚,“嗯”了一声,一手按着电话接听,一手还在被子里作恶,温川连睡衣都没穿,很轻易被沈逸青抓住了,像摸小猫一样,从头捋到尾骨,温川又舒服又难捱,蜷缩成球,差点叫出声来,好悬忍住了。
他捂住自己的嘴,被rua了好几下,翻身去咬沈逸青,别看某人面上正经,私下里什么都来,不分场合的。
挂了电话,沈逸青将糯米团子变得小猫捏住,道:“昨天还说什么都听daddy的。”
温川不说话了,看样子过了一晚上,不大想认,他害羞又故作镇定,道:
“是吗,我不记得啦。”
沈逸青无所谓,勾唇笑着,道:“没事,我记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