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却听见外头是他随身侍卫来报说,
“大人,洛云侯在府上设了宴,请您过去。”
赵燕君闻言,眉头微皱,却是不得不起了身。
苏子汐晓得他有事,便也起身,他拾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先为赵燕君穿上,才顾到自己。
“子汐,今儿是我不好,该日再来找你。”
赵燕君微微一笑,说道。
苏子汐打趣道,
“那下一次我可要好好罚燕君你。”
出了屋子,苏子汐执意要送赵燕君到门口,一路走过去,引得了不少人的注目。
站在楼门口,赵燕君和苏子汐又调笑了几句,赵燕君便匆匆离开。
苏子汐转身上楼的路上,却听见下头几个客人闲聊的声音。
“刚刚那个小倌是什么人?长得好看,气质更好。”
“你连这儿的头牌苏子汐也不晓得啊。”
“他就是那个一天只接三个客的苏子汐?小小一个男妓,竟取了个这么风雅的名字。”
“你不晓得,苏子汐这名字可是他的本名,要说当年,云州苏家也是富甲一方的旺族,偏偏到了苏子汐他死去的爹手上,就衰败得多了,好好个商人偏偏好风雅,还为了个妓女散尽家财,最后也落了个家破人亡的地步。”
“哼,不过是个肮脏的男妓,还真当自己还是大少爷啊。”
后头的话越说越不堪,连青儿都听得仍不住要上前寻事,却被苏子汐拦住了。
苏子汐只轻轻一笑,便径直回了屋子,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当初苏子汐用本命挂牌接客的时候就预想到当年的家事要被人评头论足一番。
不过,那人说得也不错,当年苏家也是响当当的富商,但到苏子汐父亲的手里,却开始走下坡了。
他父亲文人气质,爱好风雅,不擅经商,家产本就衰败不少,后来更是千金散尽,为当年艳绝云州的名妓赎了身。
可惜,两人过了没多少日子,自生下苏子汐后,他父亲就病逝了,母亲出身青楼,什么都不会,只能卖了苏子汐,后来不出几年,也病死了。
而后,苏子汐就被转手卖到了清河馆。
“相公,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骂他们?”
青儿仍是愤愤不平。
苏子汐轻摇扇子,微微一笑,反问道,
“骂什么,骂他们说我们这些个男妓肮脏下贱?”
青儿并不答话。
苏子汐又说到,
“我不偷不抢,用自己的身子和才华去赚钱,有什么下贱的?那些个后宫妃子,有多少是真心爱慕皇帝的,也不过是为了荣华富贵罢了,这和娼妓卖身有多少区别。”
这话一说,青儿更是接不上话。
苏子汐轻拍他的脑袋,脸上笑意更浓,他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