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陆超笑了,“真没人~要倒闭啦!”说得好像倒闭是件多么让他开心的事一样。
&esp;&esp;见霍湘不搭腔,陆超又说:“真的,不信你过来瞧,车费报销。”
&esp;&esp;霍湘:“太晚了,改天吧,正好叫杨哥一起。”
&esp;&esp;陆超:“叫他干啥??”
&esp;&esp;霍湘:“装修啊,把二楼杂物间和仓库打通改成包厢,卫生间多加几个坑位……”
&esp;&esp;“几个意思,还婻諷让你给野合安排上了?”陆超乐道。
&esp;&esp;“不是你把野合做废了吗,回来帮你还不高兴?”霍湘的话声也充满笑意。
&esp;&esp;陆超有点不信,“真要回来?”
&esp;&esp;“真的啊。”
&esp;&esp;这一次,陆超好像听真切了,霍湘说话的声音,终究还是和音箱里的歌声不太一样。
&esp;&esp;复工
&esp;&esp;霍湘很多年没来过梧桐大道了,但一走进来就回忆起拐进巷子之前要迈多少步。
&esp;&esp;这条街的梧桐树乃杭城之最,枝叶茂盛得在许多年前就遮蔽了街灯光辉,一到晚上树影绰绰,静谧十分。
&esp;&esp;距离答应回野合复工已经过去了两个礼拜。
&esp;&esp;期间野合装修了一番,算是焕发了第十三春,定于今晚试营业,同时也是霍湘给当年补的毕业演出之夜。
&esp;&esp;得知野合已经步入垂暮,只有周末才有客人,霍湘昨晚发了这几年来的第一条朋友圈:-有人想喝酒么?
&esp;&esp;定位梧桐大道·野合酒馆。
&esp;&esp;发出不到十分钟,朋友圈的红点提示飙成省略号,所有客桌被订走。
&esp;&esp;为了防止准备不足招待不周,霍湘将试营业时间压在夜10点,自己提前2小时过来开档。
&esp;&esp;野合是家花艺主题酒馆,临街外置阶梯式花盆,种有各种繁密的橙色调小株花卉,临墙则是落地玻璃橱窗,内置等比的透明水箱,一群金鱼悠闲地游荡着。
&esp;&esp;他从第二排第五个花盆里找到钥匙,推开门,门上风铃叮地响了一声。
&esp;&esp;酒馆面积不小,视觉层面却很拥挤,布满天花板的花藤,四处悬挂的小花盆,错落的方形玻璃鱼缸,刚进门就能看到的跳舞机和摇杆街机,走两步可供拍照的花墙酒墙,再往前则是被乐器麦架谱架占满的舞台。
&esp;&esp;霍湘走进更衣室,下意识开柜子找衣服,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七年没回来了,原先的工服怎么可能还在。
&esp;&esp;但手伸进去还真拿出来一件衬衫。
&esp;&esp;他将其抖开,认真端详。的确是以前自己穿过的,不知被谁洗了折得一板一正放在里头。
&esp;&esp;霍湘换上这身白衬衫和灰色马甲,系上标有野合logo的领带。
&esp;&esp;再看镜子中的自己,忽然有种不真实感,觉得过去七年就是一场梦,其实他根本没离开过野合。
&esp;&esp;霍湘就在这种恍惚中完成了开档,并且变得更恍惚了——是错觉吗?怎么感觉野合的细节格局根本没变过。
&esp;&esp;酒具杯具的摆放,水池的使用规则,甚至连金鱼游动的频率感觉都跟从前差不多。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