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一求人就叫哥,天生的会卖乖讨好。
祈妄想也不想,拒绝了。
“不行。”
喻年大失所望,“为什么啊?”
祈妄语气平平,“因为你一看就娇气,擦碰一下都能哭半天,我可没这耐心。”
更何况,喻年要是摔着了,受着点伤,宋云椿还不得大惊小怪找他算账。
喻年更蔫了。
他垂头丧气的,一脑袋磕在祈妄的背上,悻悻地咕哝,“你真讨厌。”
但他也知道自己确实不算皮糙肉厚,祈妄虽然讨厌,却也是实话实说,他又只能叹了一声,也没再多纠缠。
。
两个人一起到了店里。
今天店里有点忙,喻年刚一来就被小谷拉走了,让他迅速去换衣服来帮忙。
喻年一开始虽然只是临时帮忙来当服务员,但是干了一阵子,却觉得也还不错。
反正他也只上半天,下午就可以去弹钢琴。
店内常来的客人也知道他就是弹钢琴的那位小哥,有客人笑着问他,“能不能点曲子啊?”
喻年拿着ipad下单,闻言也笑起来,“不太忙的话就可以。”
他掏出一张小便签,塞进了客人手里,“想听什么写在这儿就好了。”
客人挑挑眉,又抬头望他,问道,“你是音乐学院的学生吗,我之前听过几次你弹琴,水平很不错。”
喻年摇了摇头。
他想,当然不错了,他钢琴老师可是赫赫有名的洛书微,妥妥的天才少女。
要不是跟他姐有点私交,人家才不会来指点他。
他笑了笑,“我不是,我钢琴是跟自己的老师学的,我也还没上大学呢。”
客人有点意外。
“这么小?”
他又上下打量了喻年几眼,试探地问道,“你是来体验生活吗,还是勤工俭学?”
喻年犹豫了下。
他看着眼前这个客人,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温文尔雅,穿着浅灰色的开衫,头发染成了栗色,很温和无害的形象。
他最近一个月经常会来这儿喝咖啡。
喻年想了想,还是回答了,“算勤工俭学吧。”
那客人大概也知道自己问的冒犯了,笑了笑,没再多问。
这天下午,他也一直待在这里,听完了喻年弹奏他点的几支曲子。
最后一支是李斯特的《钟》,琴声像泉水一样跳跃着流淌而出。
喻年今天穿的是黑色的针织衫,手指在琴键上白得耀眼,每一个音符都非常准确,速度与力度都控制得非常协调。
而等喻年演奏完了,中间休息的时候,他走过来,轻轻敲了敲旁边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