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治愈吗?”陆晔也不想当寡妇。
墨奇幻松了手,习惯性的想要摸一摸眼镜,却摸了个空,只得摸上鼻子:“这毒下了就没想给人解,解药也不过就是去了血肉中的游毒,真正入了骨头的,很难拔除,再则你夫婿已经对这毒习以为常,还有浑厚内力,影响不了太多寿数。”
说完这句,老头子还瞪了陆晔一眼道:“就你那每天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的毛病,指不定你还活不过他。”
陆晔艰难的想要为自己争辩几句。
老头子又道:“你还是想想怎么保养吧,你男人如此模样已经定了型,到死容貌都不会变化,只会一日比一日艳,你怎么办?早早鹤发鸡皮带着个少年夫君?啧啧,没眼看。”
陆晔低着头挨训,还不忘看兰清越一眼,心道这不是占了大便宜?结果偷看被抓包,兰清越眼中的温柔都渗到她心里来了。
师父说的不对,她明明赚大了。
眉来眼去,老头子没眼看,转身带着两人往身后宅子里去。
“我江师兄和乌师姐还没回来?”在外头不敢乱问,陆晔这事儿也是挂在心上的。
一提江屿舟,墨奇幻更生气,他背着手痛骂道:“自小就爱多管闲事,出了事儿就自己背,当家里是摆设?莽莽撞撞,没有长进,这下子好了,把乌潇潇都带坏了,也亏得是乌潇潇去找的他,不然小命早没了。滚蛋玩意。”
陆晔咽了口口水,不敢问了。
“江屿舟现在还躺在苗疆下不来床呢,这臭小子,死外头算了。”老头子扔完狠话才道:“这两人估计年底能回来,休养个一年多身子也能硬朗些,省得又给人苗疆添麻烦。”
兰清越这时到是开口道:“是我的不是,若不是我没约束好无心门……”
“说什么呢?你个小娃娃能管什么,你又不是日月楼的楼主,别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不高的身量,老头子站在阳光下,影子被拉的很长,“再说了,现在无心门已经是某些人手里的兵刃了,你还能管的那么宽。”
陆晔看着前面老头的背,忽然道:“我觉着师父比之前更帅气了呢。”
“你师父我本来就俊朗,我年轻的时候……”老头说起这个,脊背都挺直了。
陆晔轻笑,她就知道她家师父喜欢听什么。
忽得,手心一热,转过头兰清越热了面庞,左手却紧紧握住陆晔的右手,一路都没放开。
“啊啊啊!我的小晔乖乖!”
迎面飞来一人,直扑陆晔,陆晔抱着兰清越就往后退,那人一身江湖打扮,只头上的测量器搭配着有些怪异。
“六师姐!三思啊,我也是有家室的人啦!”
兰清越想要反抗的手垂了下来,不但没有挡在人前,反而依着陆晔,身娇体软。
金蛮身子一顿,停在近前,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最后不得不承认道:“确实比姜繁那小子好看。”
陆晔尴尬的呵呵两声,手到是被兰清越捏紧了。
“他行吗?”金蛮一扬下巴道:“不会只是长得好吧。”
陆晔头顶都要冒烟了,她是个星际人觉着没啥,那时候在墨宅的时候还和师姐们讨论过很多带颜色的画本子,可这会子兰清越在旁边,她都担心人家会怀疑他们这里是什么不正经的地方。
“师姐!”
“行吧,你高兴就好,不行有不行的……”
“金蛮师姐!”
陆晔都要炸了。
难得看陆晔有这样强烈的情绪,兰清越上前行了一礼道:“我自认身子不错,比一般儿郎还要柔软,学得也多,总是会让阿晔满意的。”
“兰清越,你也够了!”陆晔觉着她以后没事还是不要回来的好。
金蛮到觉有趣,她见多了外头那些鼻孔朝天,老子天下第一的油腻男人,像兰清越这样没有性别优越,反而满心满眼都是她师妹的少年,少之又少,尤其那眼底的偏执与疯狂,有趣,太有趣了。
也是,若不是这样与众不同的人,她小师妹怎么会妥协,允许这人缠上?
“各位师兄师姐,咱就说能不能进里头再说话,师父都进去了。”陆晔老远就看见拱门后头藏着好多个脑袋,有些是师父亲传,有些是师伯的弟子,还有是墨家的子孙以及姻亲的子嗣,都是熟悉的面孔,这里头的人大多社恐,很多连封丘都没出去过。
被人识破,一哄而散,满地的零件碎纸。
陆晔已经习惯了。
“这帮子胆子就比老鼠大一点儿,就该将他们带出去历练历练,省得满脑子都是机关算学,格物奇技。”金蛮也是见惯了,带着陆晔他们进了后头正厅。
这时候,里头已经坐了几位年长的长辈,墨奇幻喝着茶不耐烦的应对旁边另外一个老头。
兰清越拿出入宫的规矩,微弯脊背,低头而入。
这里头可都是连皇帝都难见的人物。
作者有话说:
陆晔身边的人关注点都有点直白
回京
陆晔也很难见到这样的阵仗,带着兰清越过去一同的向所有人请安,只余光看向屋外,那个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六师姐,此时正晒着太阳坐在院中假山之上,死活都不肯进来,明明刚刚还在嘲笑别人。
"你是官家的人?"墨奇幻身边坐着的那个老头冷着脸,看不出情绪。
“师伯……”
陆晔顿觉着头疼,墨师伯是墨奇幻的亲兄长,墨家的家主常年不在,本就是分权给家主的四位兄弟,不分大小,各管一块,偏偏这位师伯有掌权的渴望,其余人又懒得和他争,以至于平日见不着人,稍微有点小事,这位就出来摆掌事的款儿,墨奇幻都烦死他了,他还偏偏不自知。总觉着要让大家敬着他,连小辈的事情都爱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