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漠不关心的口吻,不屑的眼神,仿佛慕容万丹手上的不过是只老鼠,连多看一眼的价值都没有。
尽管这个答案本就在意料之中,洛曦的心还是微微发凉,其实是知道的,自己不过是一枚小小的棋子,用过就可丢弃。只是……
不知缘何,洛曦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离歌的身上,等待着一个不可能的希望。然而,却是无动于衷。那汪银色的眸瞳内,未曾泛起一丝的涟漪。
洛曦敛眉,嘴角勾起苦涩的弧度。她究竟在希冀什么呢?离歌既能面不改色地下令屠尽全城百姓,又怎会在意他建功立业的路上又多她这条小命?
她只是……只是……因看过他煦风般的淡然微笑,便傻乎乎地产生多余的想法罢了。
低低地轻叹一声,洛曦还不忘自嘲,那两人果真是她的克星——不管是两年前还是现在,只要与他们相遇,她的小命就冻结成冰……
看他们丝毫不为自己所言而动,慕容万丹非但没有张皇失措,反大笑几声,说:“柳云飞,真不愧是艳名横天下的玉面修罗,果然无情。想来也是,既能把感情当作工具,一个随侍丫头又岂能牵制得了你?”
“也罢,也罢。”慕容万丹的声音已透出疲惫,比起这场败仗,柳云飞的决绝无情更教他心寒,“今日是我败了,慕容万丹无话可说。但我燕居国定国大将军也绝不是尔等能轻辱的!”
说到这里,离歌和柳云飞相视一眼,已经清楚他的意图。一国之将,只能战死沙场,慕容万丹是条汉子,想必情愿自行了断也不愿束手就擒,被绑到帝国营帐中,受尽□。
慕容万丹低头睨了看起来已经万念俱灰的洛曦一眼,扯出的笑容中奇异地同时混杂着狠戾与哀伤,在方方正正的脸上显得十分诡异。
猛然抽出腰间佩剑架到洛曦脖子上,他的视线却又回到了柳云飞脸上,有些自嘲地说道:“我知你无论身心,都从未属于我。但我依然不甘,如今只好带着这曾经伺候你的丫头一起下去,即使不过强求,这也算是唯一能与你相连的羁绊了。”
直至此时,柳云飞的身子才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即便是他故意以□敌,也未曾想过慕容万丹对“她”的感情已到这个地步。
可怜洛曦此刻动弹不得,呼吸不顺,再多冤屈都喊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白光扫自己而来。
然而,就在她以为慕容万丹要手起刀落割下她的脑袋时,他竟忽然朝前方横剑一挥,离歌与柳云飞迅速跳开,以免遭剑气所伤。
捉着这一点点的间隙,慕容万丹已倏然转身,挟着洛曦竟往后纵身一跃,跳出了窗外!
回眸一瞬,洛曦笑了,笑得悲凉,笑得讥讽。为何直到此时,她都忍不住这样莫名的眷恋呢?
他明明就不曾在乎,也不会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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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倒觉得大家不必急,主题既是东方,又是妖怪,两者我必然兼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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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肠
她的笑容,让他心疼。
离歌一怔,身体有了片刻的迟疑。虽然表情未变,内心却无比惊讶。
那如同针刺的感觉,是如此陌生,却又那样熟悉。仿佛千百年前,也有那样一张笑颜,这般悲伤的看着自己。
没有恨,没有怨,仅仅只是,悲伤。
“少主?”柳云飞见离歌神色有异,不无忧虑地低声,“您大伤未愈,还是由属下……”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离歌眸光一凛,身形一动,便随之追去。
那些有的没的,离歌不愿多想,至少现在他不想去想。再抬头时,那双惑人的银眸中便只有慕容万丹矫健的身影。
柳云飞见状,只能速速跟上。毕竟现在的状况确实容不得他啰嗦——怡红院虽已被他们重重包围,但慕容万丹能名震天下也绝非浪得虚名。他的武技素以彪悍著称,确实了得。而底下的兵士见他挟持人质,又没得军令,难免消极。
在慕容万丹的狠命死搏下,竟真让他杀出一条血路,直朝城西而去。然就在这时,一道清越的声音突然穿透撞击的兵器,炸响在混乱中:“步兵,退!弓箭手,准备!”
命令一下,训练有素的士兵当即放弃缠斗,有序地退开。近百名弓箭手旋即填补空位,里外三圈,将杀红了眼的慕容万丹重重围住。
箭已架到弓上,只待一声令下,便可万箭齐发。
一直被夹着腰身转到头昏脑胀的洛曦,在他停下动作后才能喘上一口气。尽管如此,视线仍显模糊,胳膊和小腿上的痛楚更是清晰。
刀剑无眼,身处其中怎能不被误伤?事实上,经过方才的恶战,她的脑袋还能连着脖子,就已经该谢天谢地了。
“呵!慕容万丹何其有幸,竟让天下一圣的笑面修罗都出了营帐。”喘着粗气,慕容万丹只肖一眼,就从对方的打扮上认出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