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乡亲们得知他考上了县状元,全村为他凑学?费。可那会儿玉龙村太穷了,六千块钱对他们来说是天文数字。
徐柏樟说:“我?以前内向,不爱说话,包工头?看我?傻还坑了我?。”
其他人背二千袋能挣三百,可他背了两千多袋,拿到手的只有一百五。
为了凑够学?费,在那个平均温度超过三十五度的暑期,徐柏樟干了比别人多两倍的工作。
于清溏收紧手臂,“他现在哪个工地?把他信息给我?,我?要曝光他。”
徐柏樟拍拍他的小臂,“消消气,他早被抓了,就是你们省台报道的。”
于清溏的手松下来,“这?种人,我?们新闻媒体发现一个曝光一个。”
“嗯,多亏了你们。”
于清溏的手再次收紧,心口有细针在扎,“柏樟,我?对你了解太少了。”
“你还有很多时间?了解。”
“但你并不愿意告诉我?,包括你的家乡、你的童年,如果?不是今天过来,我?可能永远不知道。”
徐柏樟:“我?怕你不喜欢。”
于清溏:“你这?么好,你的家乡也?这?么好,有什么不喜欢的?”
徐柏樟勾紧他的腿,掌心是热的,“我?知道了,以后常带你来。”
“嗯。”于清溏把脸压下来,鼻尖和嘴唇轻轻擦他的后颈。
徐柏樟身?子微抖,脉搏无规律收缩,“清溏,你在报复我?吗?”
“这?种程度,算什么报复。”
可对徐柏樟来说,已经到了步伐不稳,心跳加速的程度。
于清溏的“折磨”并没有结束。
他拨开衣领,再次压下,躲到徐柏樟耳根喷气,“至少这?样,才算报复……”
似曾相识的情景,但身?份互换。于清溏用了等量的力度,舔过了徐柏樟的后颈。
报复轻而易举,但结局弄巧成拙。
两人一上一下跌进麦地,像两个狼狈的毛孩子。幸亏徐柏樟有意识偏移身?体,否则他们会变成泥泞的毛孩。
麦田做了缓冲,双方并未受伤。于清溏全程趴在他背上,衣服也?没沾多少土。
于清溏捻去徐柏樟头?顶的麦穗,禁不住笑他,“反应也?太大了。”
徐柏樟的脸像沸水烧开,人也?委屈上了,“饶过我?。”
于清溏说:“暂时饶过。”
徐柏樟背上他,继续往里走?。快到村口时,大老远又?听到了孩子们的呼喊。
“背媳妇儿啦!背媳妇儿啦!”
“二叔背媳妇儿回家啦!”
“瞧一瞧,看一看呐!”
“二叔背上媳妇儿啦!”
于清溏在他背上张望,“好大的嗓门,吓我?一跳。”
徐柏樟说:“别介意,村子里的习俗,他们是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