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第二天是星期六。
吕锦程睡眼惺忪地醒来时,只觉得右边胳膊轻微麻,几根柔软细长的黑色卷在他的鼻子附近盘旋。
稍微一动,痒痒的。
昨天,最后一点力气也没能剩下,缪可言只记得闭眼前最后几个场景。
他和她心满意足地拥抱着彼此,四肢贴合,额头相抵,连呼出的气流都难以避免地交错在一起。
他聊起下阶段的直播规划,她单手托腮认真倾听。
他点开工作室来的数据统计,她眸子里挂满星星。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畅聊着未来,直到双双睡去。
阳光穿过窗帘,学姐还没醒。
洒着光的睡颜像极了瓷娃娃,白皙肌肤吹弹可破,弯弯睫毛偶尔颤动,嘴角轻轻勾起,不知道梦里有多么香甜。
她实在是疲倦的不行。
吕锦程转了转脖子,看了眼对面墙上的挂钟,也才八点多。
平常放假这会儿,他肯定不愿意起。
可此刻的他感觉四肢百骸充满了活力,一股子说不出的爽快。
小头又一次昂头,十八岁的他,仿佛有着源源不断的精力。
好像,身体真的不一样了。
“嗯哼~”
缪可言睡得很沉,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她束起秀,手中握鞭,在草原上肆意策马奔腾。
空气里充斥畅快自由,目光所至,尽是白云蓝天。
只不过胯下马是汗血烈马,性子暴躁,难以驾驭。
她竭力控制,左臂向后摆动挥鞭,大腿和股四头肌随之力,不让自己掉下来。
风吹过,她的身体随着马匹的上下跳跃,也像长长的野草般摇成波浪。
“哒,哒,哒~”
这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快,快到缪可言觉得有些违和。
怎么梦中骑马的频率,和传来的哒哒声对不上了?
好奇怪啊。。。。。。
不对,马没跑这么快,怎么震动幅度这么大!
有点不科学。
这完全不对!
这一系列违和感叠加起来,让迷糊中的缪可言立刻惊醒。
马呢?
风呢?
草原呢?
眼睛还没完全睁开,清晨透过来的几束阳光就已然暴露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