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下,下一瞬间就往门里躲。
她向来和姜舒绾攀比,怎么愿意让她看见自己这般狼狈的样子。
“娘,姜舒绾怎么来了?她怎么来了?你怎么把她请来了?”
姜瑶羞愤莫名,一边拉着宋氏进屋,一边连忙叫丫头给她整理头穿衣服。
这两天裴泠玉有事都不在府里。
不知道伯夫人不跟她炭,让她冻病了。
她便叫贴身丫头出去找宋氏报信,让她派人把裴泠玉找回来。
到时候看到她这副样子,裴泠玉还不心疼死。
只要裴泠玉跟她一条心,她不信斗不过伯夫人。
“我找他?我哪去找他?”
“你跟我说的他以前常去的书社茶楼我都找遍了,连个人影也没寻着。”
“我听说他和一些贵族子弟,去郊外冬猎去了,不知道好久才回来呢。”
宋氏一肚子气。
她何尝愿意让姜舒绾看到她们母女狼狈的样子。
只是寻不到裴泠玉,她又怕姜瑶熬不住伯夫人磋磨,才舍下脸去求姜舒绾。
“玉郎去郊外冬猎了?”
“不可能啊,玉郎明明说是和一群同窗读书去了……”
姜瑶愣了一下。
大年三十团完年,裴泠玉就说约了几个同窗一起读书。
她多没想,后来裴泠玉一连几个晚上没回来。
她就想是不是他们一起读书效果好,所以就留在那边了。
当妻子的,夫君上进,她欢喜还来不及。
怎会阻拦?
只是伯夫人趁机锁院子又不给她炭,吃食也是残羹剩饭。
只叫她生了病。
这个时代生病可是会死人的。
她心里害怕才叫贴身丫环出去报信,让母亲派人去寻裴泠玉。
既能叫她解了困境,又让伯夫人的恶毒叫裴泠玉知道。
到时候伯府还不是她说了算……
可宋氏却告诉她,裴泠玉和一群人出去玩耍了。
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玉郎明知道伯夫人针对她,怎么可以丢下她出去打猎呢。
还几天都不回来。
玉郎可不是那样的人。
现下也不是和母亲争辩的时机,姜瑶一边穿衣,一边道。
“寻不着玉郎,您也不该叫姜舒绾来啊!”
“您就不能去请老太太吗?”
“老太太?你以为我是谁?我能见着裴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