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风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隋玉此刻还在皇宫忙的不可开交。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做。
安抚侥幸活下来的后宫嫔妃,并要求她们不能将那天晚上的事情说去;为此他还专门派有士兵把守。
让有心思的人拿此做文章想要状告清王府谋反。
可最后的折子还是到了隋玉的手里,简直就是给他增加麻烦。
他忙的已经忘记了母妃死亡的悲伤。此刻的乾安国必须有条不紊的进行。
他国的使臣还没有离开,一旦有任何异样被察觉;乾安国或许就不是乾安国了,等待他们的就会是被他国瓜分殆尽。
百姓受苦,他们也难逃一死。
“我想进宫去帮帮我哥。”沈随风醒来后,听了尚漠的描述,决定帮帮隋玉。
尚漠皱眉,显然是不同意:“你伤还没好。”
沈随风已经穿鞋下床:“太子最快也要后日深夜才能赶回来。现在皇宫上下的事情,光是我哥根本忙不过来。”
“何况他以前从未被寄予厚望,帝王之道更是沾都没沾。”
“那你就懂了?”尚漠还是不赞同。
沈随风笑笑,站起身:“我虽不喜欢,但该学的也学了。总比我那个哥哥好些。”
尚漠还要在劝,被沈缘再次摁着胳膊拦住。
沈缘想着:他倒要看看,尚漠小哥哥还会不会怼他。
果然,尚漠就要张口时,对上了沈缘冷漠的脸,顿时想起了昨夜,不情愿的闭嘴了。
师元白也拍拍尚漠的另一只肩膀:“要尊重随风师弟的决定。你若不放心,一同跟着便是。”
尚漠听后看向沈随风,眼神像是在问:你同不同意?不同意我也跟着去。
沈随风:“……那便跟着吧。”
沈随风临出门时转身:“对了。我还想请两位师兄去趟轩王府。”
师元白点头:“这是自然。师弟不说我们也是要去的。毕竟那么多的獏?是如何进入皇城的我们还不知道。”
沈随风和尚漠离开后,沈缘两人也去向另一个方向。
傍晚的轩王府与深夜没什么区别,仍然是以一片黑暗。
“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吗?”沈缘见状开口。
师元白:“没有。我第一次来时就没察觉到有活人的气息。这里或许是只住了大皇子一个人。”
这么大的王府一个人住,没病也能住出病。
试想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半夜再有个什么声响,时间一长那不得吓得神经衰弱。、
……
两人来到轩王府后院北侧的深井旁。
那日师元白、尚漠两人刚找到机关,还没来的及下去,就被传讯符叫走了。
今日师元白和沈缘来到这里,见水井里仍然是师元白打开机关时的模样;便确定,这偌大的王府里只住了大皇子一个人。
师元白对沈缘说:“我先下去。你背上有伤,小心点。”
沈缘不适应的划过鼻尖,点头:“知道了。”
师元白跳了下去,紧接着一颗夜明珠亮起;沈缘见此也跳了下去。
不同于他们在月台附近现的枯井;王府的这个井底竟然有着四个洞口。
两人对视:“一起走吧。”
沈缘同意。
两人走的第一个甬道不是很长,很快就到了尽头。
一架木梯从高处延伸,除去木梯,还有一截滑索附着在上方。
两人顺着木梯上去,打开尽头的石板,探出头。看到一间寝殿。
“这是大皇子的住处?”沈缘开口。
师元白干脆打开了房门,看了看周边的环境。
点头:“确实是大皇子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