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客厅里传来清理的声音,机器声也是此起彼伏,余景年站在走廊看着清洁工的工作。小客厅旁边就是余景年的卧室,飞廉和玄冥正在里面,虽然他已经严重警告过,要他们好好听话,但余景年仍然觉得有些心惊胆战。
“我叫约翰。”清洁工打扫了一半,突然抬头说道。
余景年怔了怔,随即笑着点了点头,“你可以叫我余。”
“这是你的姓?”
“是的。”
约翰没再多说,只是继续打扫。“黏着地板和地面的胶已经彻底报废了,我建议你还是重新铺一下这里的地板好了。还有阳台的玻璃窗,你如果之前在电话里提到,我会开车带新玻璃来帮你换上。”
“嗯,不好意思,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可以麻烦你明天再来一次吗?”
“当然。”约翰笑了笑,“请恕我冒昧的问您,这窗户是被什么打碎的,看起来那似乎是个大家伙。”
“嗯……是几块石头,当我听到声响的时候赶过来玻璃就已经碎了,我想大概是被海浪冲过来的。很倒霉,不是吗?”
“是的,不过我觉得很幸运?”
“嗯?”余景年愣了愣,有点闹不懂这个人的逻辑。
“很高兴让我有机会认识你。”男人的笑容越发灿烂,“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样貌很俊美。”
余景年有点尴尬,他第一次被男性夸奖,何况还是这样一位男性。他不是gay,而他的伴侣是雌性或者雄性在种族不同这个大前提的下似乎变得没那么重要了。眼下突然被夸奖,他才将有些事联系在一起。
“嗯,谢谢……也曾有人这样说过。”余景年小心翼翼地说道,他知道这里西方人比较奔放,眼下应该也没什么事。
“是谁?”男人好奇地问道。
“是我的丈夫。”余景年抿了抿嘴,半晌才说了出来。他他犹豫了片刻,终究觉得这个词或许才是最能准确描述他和飞廉之前的感情。更何况,眼前这个高个子老外看他的炙热眼神,余景年不是不懂。他虽然不谙世事,但到底经过了那么多,比以前在这方面也敏感了许多。
“哦,你已经结婚了吗?我注意到你没有戴婚戒。”约翰掩饰的低下头,一边工作一边说道。
“嗯,这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余景年的大脑飞快转动,最后干脆胡扯,“在我们的国家有一种说法,结婚的第一年不能戴婚戒。”
“是吗?奇怪的习俗。”约翰耸耸肩,站了起来,“这个沙发的表层是皮质的,已经被海水泡的开裂,我觉得你还是把它扔掉比较好。处理大件家具要在原有的劳务费用之后再加一百百慕大元。”
无论是一百还是一千对于眼下的余景年来说都不是什么正经数字,余景年胡乱点了点头,“我可以帮你把这个搬下去。”
约翰笑了笑,“不用着急,可以等到晚上再说。”
工作一直持续到中午,中间的时候余景年借故回了卧室一趟。飞廉和玄冥这一回的表现难得的乖顺,大概是有人的交谈声让飞廉多少也有点紧张。
“别担心,等下午就该走了。”余景年抱住飞廉,给他一个吻,又匆匆走掉了。
玄冥很是不爽的小声“哒哒”,抱怨余景年没有吻他。
出了房间,约翰却不在小客厅。余景年出声询问,男人却在楼下的大厅里,他把被拆卸下来的木板用绳子捆在一起。余景年倒了一杯水,下楼递给他。
男人一口饮尽,随手脱掉上衣,结实的腱子肉在蜜色的皮肤下滚动,不过余景年对此倒是没什么兴趣,他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随手换着频道。
“你的丈夫呢?”
“哦,他出门了,估计晚上才能回来。”余景年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却发现不知何时,男人已凑到他身边,手上还拿着绳子。那距离太近,让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另一侧移动,然而男人的动作更快,一只手钳子一般的攥住余景年的肩膀,另一只手利落的用绳子把他绑了起来。
“你干什么?”余景年吓到了,脸色煞白的模样。
“你在撒谎,亲爱的,这栋房子里明明是你一个人在住。”男人的笑容极猥琐,他将余景年的双手绑在一起,绝对力量的压制让余景年的任何反抗都变得像挠痒痒一样。“让我来猜猜看,你的丈夫已经死了还是将你抛弃了?”
“你滚开!”余景年脸色发白,一脚便朝男人的下身踢过去,可惜动作太慢,被对方躲开了。
“哦,还真是个小野猫,你比我想的力气还要大那么一点点。”叫约翰的男人笑着说,他伸手开始撕余景年的上身。纯棉的衣衫一下子就撕裂开来,露出小麦色的皮肤,并不是惨白的颜色。
半年的户外生活让余景年的身体不再是过去弱不禁风的样子。
“哦,还真是只小野猫。”约翰略略惊叹地喃喃,伸手摸上余景年的身体,他的大手在他的肩膀上榴莲,“我还以为你的皮肤会和白人一样苍白。”
“你去死吧!”余景年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快掀了起来,难受的要命,他再次用力踹了男人一脚,这一次他踢中了。约翰捂着裆部踉跄着从沙发上站起来。余景年也趁机站起来,摇摇晃晃要往楼上跑。
可是他实在不是对方的对手,只感到腰间一股大力,余景年被踹倒在地上,又被揪着头发提了起来,刀锋抵住他的脖子,微微有些凉。
“该死的,你给我老实点!我本来不想杀你的!”男人凶相毕露,恶狠狠地挥拳砸在余景年的肚子上。余景年只觉得胃部仿佛要被捣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