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听到这句话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心动是其次,重要的是他语气的笃定和一丝不明显的冷厉带有震慑力。
念时悦心头一震,声音小了几个分贝,“我就说说,你干嘛当真。”
梁斯泽收敛了语气,声线刻意柔了两分:“你的话我不应该当真吗?”
这问的她哑口无言。
他若无其事地转了话:“明天开始上班?”
念时悦恢复正常口气,“是啊,九点要去单位开个早会。”
“那要不要人工闹钟?”
她翘起音嗯了一声。
他温和地应了声好。
过分清净的夜晚,念时悦做了一晚上的梦。
梦里的场景是大学校园,可人却不全然是大学同学,还有高中的、初中的全都汇聚在一起。
甚至不属于任何一个阶段的梁斯泽也在。
梦里他成了她的学长,凭借着一副惊为天人的好皮囊,俘获了众多迷妹。
而她正是其中一个。
他们俩的剧情似乎是她追,他插翅易飞。
所以念时悦几乎是被气醒的。
睁眼的时候,恰巧人工的闹钟响了。
她缓了一下梦里残留的情绪,摁下接听键,电话一通没头没尾地问了句:“梁斯泽,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纵然习惯了她跳跃的思维,梁斯泽仍是怔了一刻。
“清北。”
听到答案念时悦眼皮完全打开,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有种说不出的意外。
“对不起,打扰了。”
梁斯泽笑说:“怎么,觉得配不上我了?”
念时悦半真半假地说:“是啊,自卑了。”
这时,隐约听到其他人的声音,似乎有中文还有英文,有男人也有女人。
“你旁边有人啊?”
梁斯泽视若无睹旁边一桌的人,“没人。”
听见这话,徐凡故意大喊了一声,“斯泽你快来啊,爱丽丝等你半天了。”
名字一听就是女的,念时悦故意哼哼唧唧:“爱丽丝谁啊?”
梁斯泽倒真想了想:“可能是成天梦游的那个谁吧。”
“”
念时悦在床上笑了半天,不跟他胡扯了,麻利地起床洗漱。
可能是梁斯泽吩咐的,阿姨一早就做好了早餐,她吃完饭后去了单位。
新年第一天上班,班味还没腌入味,一个个看着精神抖擞。
接着在一场打鸡血的开工大会后,反而染上了不良的萎靡之气。
会议散场后,林姿挽着念时悦一道走。
“周远消息还挺灵通。”
“那又怎么样,”念时悦不以为然,“你会去京北吗?”
林姿马上否定,“我肯定去不了啊,一去去两年,我妈一个人在家我可不放心。”
林姿从小在单亲家庭里长大,和母亲相依为命,必然不会独自离开江州市。
“所以啊,对我们来说就是无用的消息。”
这么肯定的话倒勾起林姿一些回忆,她饶有深意地看了眼念时悦,“是嘛,我可记得以前有人说想去京北。”
念时悦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那是刚来电视台不久,理所当然地向往去最好的地方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