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经过厨房去卫生间,见边上的纸篓有几片卷着的卫生巾,估摸着老板娘来身上了。
水淋着身,赵浅浅闭眼,开眼,想起一事,她的月事也晚了一星期了。难道会是怀孕了?那晚她记得林忱采取了措施的,一次是体外,还一次用上了避孕套。
赵浅浅一时茫然。
连着几日,赵浅浅有点心不在焉,晚上摆搬桌椅到店门口也是格外小心,如果是真的,她可不能大意。
赵浅浅不打算去几里外的药店买验孕剂,她手边的钱一分都不能乱花。
晚上收摊时,老板娘比划着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赵浅浅看着她,犹豫着开口,“我想回家了。”
这几个字,她说的是越南语,老板娘一听就明白了,面露惋惜,却是什么也没说。
赵浅浅临走的那晚,心情特别乱,怎么也睡不着,快到天亮才合上眼。
小张上前一步,用越南语重复一遍。
“没有,没见过。”前台仔细看看。
“你再看仔细点。”林忱语气有点急。
小张心里纳闷,这女人是谁啊,老板这么心急火燎的找她,“,麻烦你再回想下。”
前台端起照片再仔细地看,有点印象了,这女人皮肤白,和她们这里的人不一样,像是中国人,她比划着,“那个女人在前面,往前走几百米,一家大排档里。”
林忱夺过照片,就冲出去。
“谢谢,谢谢。”小张赶忙善后。
一路问去,找到那家拍档,店里有几桌客人,林忱走进去,看到一位端盘的少男,拉住他,“她在哪儿?”
少男没答反问,“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丈夫。”
“她早上就走了。”
已是深夜,镇上已没有通往河内的交通,还好他们请来的出租车没走,林忱坐在车内,已十分疲倦,却睡不着。他摇开车窗,看向外面。内心极度失落。
回到河内,已是凌晨五点。
就在林忱到达小镇时,赵浅浅拎着行李箱到了新海,此时的她身上还有不到十元,该去哪儿?
她还有那间小公寓的钥匙,钥匙□锁孔,赵浅浅的心旋了下,她欠房东半个月租金。
走进客厅,还好,东西都在,也没外人。
赵浅浅进卧室,找出银行卡,还在,这里的钱够她大半年生活的。
其实屋里最值钱的是结婚的首饰,那够她好多年生活的。
赵浅浅无心去看,疲惫了一天的她,只想睡觉。今晚她睡得特别香。
早晨醒来的第一件事,赵浅浅就去药店买了验孕棒,回家一试,果然中了。一时不知是喜是忧。不过有一点很明确,既然有了,不管怎样都要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