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好说完这句话后明显感觉蹲在自己身前的少年动作一顿。
“以后不会了。”他轻声说。
她眼睫轻颤,欲言又止之际,沈屿白已经上完药起身。
祝卿好见他正准备关上药箱,忽的开口:“你的伤。”她继续说:“你的伤现在不清理的话会感染,留疤的。”
沈屿白轻挑了下眉,“呵,我以为你只担心陆羽的生死,毕竟要不是他,你和苏沐禾不一定能得救。”
这关陆羽什么事,祝卿好心糟糟的,糯糯道:“我只是觉得你是因为我才受的伤。”
她本以为沈屿白会拒绝,没想到他径自坐下并将她的椅子往他那边拉了下,抬起下巴,“嗯?不是说要上药?”
“哦。”祝卿好取出一根棉签,沾了点酒精,“那个一会儿可能会有点疼。”
沈屿白和她一样都是冷白皮,再浅淡的伤口落在雪一样的皮肤上都会显得有些触目惊心,何况黄毛下手并不轻。
沈屿白脖子上有一道抓痕最深,刮过喉结,蜕了层皮。
祝卿好盯着伤口有些心疼,她小心翼翼地用棉签涂抹上去,头顶传来一声轻啧。
“对不起,弄疼你了。”祝卿好说。
“没事。”
她凑近,轻轻的朝那处呼了口气,下一秒手腕被攥住,沈屿白低眸看她,神色晦暗。
“你先做别的,我去看眼七七。”
祝卿好捏着棉签,一脸困惑,就见他干脆的出了门。
“药……还没上完呢。“祝卿好呼了口气,唇角弯了弯,他真好看,皮肤也好好。
沈屿白这一去的时间有些久,就在祝卿好以为七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的时候他回来了。
少年携着一身水雾,坐到她身边,解释道:“刚刚给七七换了下猫砂。”
原来是这样,祝卿好心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面前的试卷除了刚开始的五道选择题外其余的一笔没动。
祝卿好悄悄吸了口气,忍不住去看他。
沈屿白不管做任何事都十分专注,比如现在,他脊背挺拔,不像她没多久就弓着个腰,更不像她这样想入非非。
不同于在学校,两人现在共用一张桌子,身上都是彼此的味道。这里安静的氛围让祝卿好有一瞬觉得他们是一对生活在一起很多年的老人。
祝卿好晃了下头,将脑子里的泡泡甩走,身边人突然停下笔问:“累了?”
“没累。”祝卿好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笔帽,“沈屿白,这题你会吗?”
沈屿白凑过来,胳膊肘不小心蹭过她的,祝卿好整条手臂有些麻。
“哪题?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