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挽裳轻轻叹息一声,抬头淡淡地看向他,“爷是否又未曾喝药?”
他嫌她拘谨,她便不再那么拘谨就是。
顾玦低头看她,米分黛轻施,朱唇不点而赤,剪水双瞳里映着他的身影。
他满意地笑了,手指抚上她的脸,“爷的身子不适合喝药,你说的。”
“……是妾身失言,这世上没有不喝药就会好的病。”他怎把她的话记得这么牢。
“是吗……咳……”他别开脸轻咳了下,放开她。
风挽裳赶紧从几上的茶壶倒了杯热茶给他。
他看了她一会儿,才伸手接过,浅啜了口,道,“爷的身子不适合喝药,你想办法吧。”
“……是。”风挽裳只能应了下来。
他把茶杯给她放回去,目光一直落在她的唇上,就这般盯着。
风挽裳感觉到他的目光太过邪肆,淡淡地别开脸去看小雪球。
“听闻,风寒会传染。”他声音绵绵柔柔。
风挽裳秀眉微微拧起,已听出他指的是——昨夜的交杯酒。
“爷,请容妾身先下去想办法。”她淡淡地道。
他看向她,心情愉悦了些,“爷倒想看看你能想出什么方子来。”
“请爷先好好歇息。”风挽裳颔首,退了出去。
顾玦看着门关上,眉宇间略显疲惫,转身上楼,小狐也一跳一跳地跟在身后。
……
风挽裳煎好药,再做成丸子,顺便熬了清淡的粥,送到缀锦楼。
夜幕已经降临,缀锦楼里早已点着灯。
她推开缀锦楼的门,看着满屋子的清冷,楼下已没有男子的身影。
她将食盒放在桌上,抬头看向他二楼的寝室。
都说,这上面是禁地,谁也不许上去,就连收拾都不用。
她登上一半的阶梯,朝上头轻喊,“爷,晚膳送来了。”
上头没有一片寂静,就在她打算再喊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尊口,“送上来。”
送上去?
不是说谁也不能上去吗?
风挽裳思忖了下,下楼取上食盒。
既然他都同意了,那应该不会有事。
走完有些昏暗的楼梯,穿过雕花走廊,她来到门外,轻轻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阴柔的嗓音。
风挽裳轻轻推门进去,再轻轻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