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一副夫唱妇随的画面。
曾经,她也曾站在那个位置将一包包药递到百姓手中。
并非是眷恋,只是记忆中的画面就这般跳了出来。
看到她出神,顾玦撩起车帘往外看去,看到是怎么回事后,凤眸阴沉。
“驸马真不愧是天都的大善人,就连大长公主也心地善良,一点儿公主架子都没有,真是百姓之福。”
“是啊,跟那恶人九千岁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听说昨夜又杀了户部侍郎一家呢。”
“最倒霉的是那个前来探亲的表亲。”
……
顾玦用力撂下帘子,绝美的唇勾起嘲弄天下的笑弧,“你此刻心里是否也在遗憾站在那里施药的人不是你?”
风挽裳赫然回神,心头一缩,放下帘子,看向他,“妾身没有觉得遗憾。”
“是吗?”他冷笑,倏地起身俯下,勾起她的脸,“一个天,一个地;一个人人称颂,一个人人喊打;你说不遗憾,谁会信呢,嗯?”
“妾身问心无愧。”她淡淡地道,方才,她只是一下子陷在记忆里而已。
“你还有心吗?”他嗤笑。
“……”她无言以对。
“你应早已听到外边说的了,没什么可问爷的?”修长的手指抚着她柔软的唇。
风挽裳想了下,才知道他说的是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清眸缓缓抬起,看向他,“爷说了没杀。”
凤眸微微一怔,“没怀疑过爷?”
“有。后来想想,爷没必要骗妾身。”他都可以毫不犹豫地告诉她‘杀了’,没理由就那
个女人不承认,更何况,他压根不知道她同那个女人的关系。
他笑,凤眸里的阴沉一点点退去,“这话,爷信了。”
风挽裳暗自松了口气。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
他松开手,冷声,“出了何事?”
“回督主,街道拥堵。”万千绝的声音在外面恭敬地响起。
原来是百姓们大排长龙,拥堵了街道,让他们的马车过不去。
“调一批厂卫来开路。”出乎意料的,他竟是如此下令。
她愕住,不解地看着他。
他嘲弄地笑了笑,“九千岁不是恶贯满盈吗?不如此做,怎对得起他们给的称赞?”
风挽裳无言以对。
有权,任性!
他显然是要将恶名进行到底。
顾玦坐回对面,身子懒懒地倚着车壁,妖致的俊脸上带着玩味。
不用厂卫,万千绝大声一喊,“九千岁到!”
原本排得整整齐齐的队伍立即作鸟兽散,让开一条康庄大道,个个惶恐地低着头不敢瞧上一眼,甚至有的还不知道九千岁在哪里,就盲目地跟着低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