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孙子柏有些好奇,如此一个多疑到有些变态的人,他到底为什么那么肯定苏骆沉就是他的种,毕竟这时代也没什么亲子鉴定啊。
当然?,也可能只?是他对?苏骆沉设下的骗局,但这样?的骗局也太不稳固了些,唯有血缘的真?实性,才能让这个算计显得最牢固不是吗?
再就是苏宴之,孙子柏也不明白他又是为什么如此执迷不悟的,全世界都?在告诉他苏骆沉不是他的种,他却还对?此深信不疑,要不是那天孙子柏亲自见过,他都?要觉得这苏宴之是被人下了蛊了。
孙子柏随后让人给苏骆沉送去了一颗药,说?是续命丹,一颗能续七天。
再说?苏瑾言,顺利离京之后他便让巴淳带着几人先前往沧州,他则是和云华几个亲卫军缓慢行驶,因为他的特殊情况孙子柏只?准他坐马车,且还让小乙也跟了去,苏瑾言虽然?觉得孙子柏小题大做,但他自己也下意识的不敢太冒失。
所幸一路顺利,等他到达沧州的时候,巴淳已经从留守沧州的州牧口中撬出了赵稷家人的下落。
巴淳已是第二?次来沧州,风月楼的事还历历在目,来之前苏瑾言便交代过如何做,于?是他直奔沧州州牧府,不由分说?就将沧州州牧张远忠给拿下了。
自从风月楼出事张远忠就一直惴惴不安,生怕萧家怪罪下来他全家遭殃,好在正值京城巨变之时,都?尉府的人一去不回,他知道祭祀大典将发生大事,所以在这之前萧家都?不会收拾他,但深知萧元赫手段的张远忠还是惶惶不安,整日担惊受怕,可又不敢逃,因为怕秋后算账死?得更惨。
原本说?好的赵稷率领十万精兵在沧州待命,可眨眼祭祀大典都?快到了还没见到赵大将军的人影,张远忠因此更慌了,他怕的是萧家事败,他同样?会死?得很惨。
一想到萧家损失了那么重要的人,还有萧家费尽心思培养的那几个蛊师,全都?折在了他管辖的沧州,张远忠就慌得彻夜难眠。
然?后,他就是在这样?一个难眠的深夜被人用?一把冰冷的长剑抵住脖颈。
张远忠当时就吓尿了,以为是萧家来人,可显然?不是,对?方是冲着赵将军的家人来的。
事实上,张远忠虽然?是萧家最忠实的狗,但却不是什么事都?知道的,风月楼的事他就是出事之后才知道的,原先他只?知道里?面?关着一个重要之人,只?得到要无条件关照风月楼的命令,却从不知具体,赵将军的家人也同样?如此。
索性威逼之下他想起了三年前萧家曾送过来一家五口,他们?有专人看管,也是抱着拖延时间的心态,却不想那一家还真?就是赵稷的家人。
于?是就这样?,等苏瑾言到底沧州城的时候,巴淳已经找到了赵将军的家人。
巴淳没有冒然?行动,而是等着苏瑾言来了听他安排,不过他已经提前将情况摸清楚。
赵稷一家五口就住在沧州城内,说?来萧元赫也是有恃无恐,他把赵稷家人放在沧州城还明目张胆的让赵稷去沧州,他是一点也不怕赵稷救走家人啊。
巴淳已经打听好,这一家深居简出,偶尔出门也不与邻居言语,不过从邻居口中得知,这两日他家里?总是传来痛苦的呜咽声,有老人的,也有孩子的,但这一家子很是奇怪,还有人守着不让进?,邻居们?因此担心也不敢贸然?进?去。
苏瑾言闻言便蹙起了眉,想来定是那些蛊师死?后他们?体内的蛊虫出了问题。
萧元赫仗着蛊虫控制赵稷,可赵稷现在还不知道沧州城的蛊师全部都?死?光了,而他的家人正在受着蛊虫的折磨。
苏瑾言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搞清楚了看守情况,而后就果?断让巴淳他们?动手了。
很快,苏瑾言就见到了赵稷的家人,一个憔悴的女子带着两个四五岁的孩子,他们?应当是赵将军的妻儿,还有两个老人则是赵将军的父母,只?是他们?此时的面?色都?白得吓人,两个体弱的孩子已经陷入昏迷状态,其余三位也是奄奄一息。
苏瑾言给他们?仔细检查之后就知道了,这是圣子提过的嗜血蛊。
嗜血蛊存在于?人的血液之中,需要定时服用?蛊师特制的解药,解药既能抑制嗜血蛊,又是嗜血蛊的食物,可一旦不能及时服下解药,嗜血蛊就会因为讥饿开始吸食鲜血,即便它们?所在的载体死?亡它们?也不会停下来,直到鲜血被吸干为止。
好巧不巧,最近几日正是他们?该服用?解药的时间,可他们?还不知道蛊师已经死?光了,自然?也没有拿到解药,嗜血蛊吸血并没有那么快,但也足够让他们?痛不欲生,所以邻居们?这两日才听到他家里?传出来的呜咽声。
苏瑾言看着一家五口全都?是寡白寡白的,那肌肤已经没有什么血色,若非他们?能动能言,看起来倒是更像几个死?人。
万幸还有救。
苏瑾言暗松了一口气,幸亏他来了,否则以他们?的情况只?怕不等送到京城就没命了。
情况紧急,苏瑾言不再犹豫,当下就准备给他们?解蛊。
不过苏瑾言一个人要给他们?五个人解蛊本来工作量就大,他们?情况又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这无疑给苏瑾言增加了许多难度,但苏瑾言的天赋异禀此时被展现得淋漓尽致,巴淳和云华全程心提到嗓子眼,直到苏瑾言顺利的将全部蛊虫都?引出他们?的身体。
直到最后一条蛊虫引出来的时候,苏瑾言已经有些头晕眼花,他又虚又累满身都?是汗,消停了两日的胃也再次抑制不住的翻江倒海,所幸蛊终于?是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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