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缩在角落的谷新一连忙冲着姜姜眨眼,没有经过允许查户籍资料,又涉及案子,这是违规。
莫局长笑问姜姜,“你和谷新一很熟?”
姜姜诚实道,“没那么熟,前几年我爸的公司在澳大利亚买地,结识了他舅舅,宴会上见过几次。”都是做生意的,圈子就这么大,不熟悉也认识。局里的特聘法医连医生那群人,她也认识。连医生搞西医,她奶奶与舅舅是钻研中医的,有些时候,他们能在交流会上遇到。每年连医生家的游轮出航,还会给他们送邀请函。他们去过几次,还在邮轮上的拍卖会卖过一些东西。
谷新一怒了,“没那么熟你这也让我帮你违规查,那也让我帮你违规查!”他站起来,指着姜姜,“你不要觉得我要追你就为所欲为。”他只是喜欢姜姜,又没到非她不可得程度。
姜姜淡淡道,“追我的人多了,你最差,再不帮我查资料,我斜眼都不看你。”以前在神界混的境镜也追她,不过她觉得境镜的爸妈每天吵架,还有人出轨,家庭不好,一直没答应。还有a区的獬豸二十七也在追她,二十七是纯血,要不是神界塌了,它早该上天了。
毫不委婉的话直接插入谷新一心中,给他插的想吐血。他觉得他丢了脸,以后再没脸在警局混了。傅立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心底悠然生出一股难兄难弟的情谊。
姜姜还在继续,“我是嫡出,你爸妈都不是原配,你配不上我。”继妻生的孩子,在他们那里,算不上嫡出,充其量比庶出地位高一点。“哦,对了,他们还离婚了。你家庭不好,你妈也难相处,我们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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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来的时候没事干,在办公室摸鱼看电视剧,大型古装剧,讲清朝皇帝后宫的,八十多集。她越看越生气,不尊重历史就算了,一个继妻,怎么就成了女主了呢?继妻比妾室的地位高了很多吗?也没多高好吧。搞不懂,看着生气,还不如看档案。
央灵槐见谷新一脸上也是青一块白一块,牙磨的咯咯响,忙打断她,“好了。”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他也现了,姜姜的思想,嗯……有些传统。
谷新一坐下,“什么年代了,还讲出身。”他不忿,他要回家在他妈面前说她的坏话,让他妈不喜欢她了!
姜姜无所谓,“你不讲是你不讲,反正我家是要讲的。”她一个嫡出女,又是堂堂公主,怎么可能配一个家庭关系这么复杂,父母感情不和的人。
姜姜虽然封建,但她并不难相处。她从来都是,我不要求你理解尊重我的想法,你该怎么想就怎么想,你说我封建余孽,我就是余孽了,反正我家就是这样,我也不需要你接受。
她不要求别人理解她,接受她,也不去理解接受对方。
不要求别人按着她的想法做事,也不接受别人的任何建议。
想什么就做什么,一点都不肯委屈了自己。
十分自我的一个人。
他觉得她该去反诈。
莫局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多。他干脆让他们中场休息,先去食堂吃点饭,再去买几杯咖啡来,一小时后再继续会议。
人乌泱泱的涌进食堂吃饭,警局的食堂有一点好,二十四小时开放。随时去随时吃,套餐十块钱一顿,八九十个菜任选。其他小窗口的饭菜也都很便宜,就收个成本。上个月刚开了一个窗口,是一个因公致残的警察丈母娘开的,丈母娘四川人,腌的一手好泡菜,窗口卖各种酸菜肉泡菜鱼。肉是一大早去屠宰场买来的,鱼虽然是养殖鱼,但是是鲜活的,每天现做现杀,老两口将鱼刺挑的干干净净的。
姜姜拿着饭卡,奔奔跳跳就跑去食堂了。到了窗口,每个窗口转一圈,每样要一点。“阿姨,我要酸菜肉和泡菜鱼,再要一大碗米饭。”她站在窗口等菜,一边等一边问,“阿姨,你上次做的麻辣鸡腿好好吃,什么时候再做?”
胖胖的阿姨笑呵呵的,手脚利落的将鱼肉下到汤中。“你要喜欢,明儿就让你大叔去买鸡腿。”
姜姜重重点头,“喜欢喜欢。”她笑的眼都眯了起来,“阿姨你多做些,我想打包一些回去。”麻麻辣辣,有咸又甜,又酸酸的,想起来就流口水。
姜姜端了饭菜找了个空位坐下,还没吃两口,信息便来了。打开一看,是秦二狗给他的。照片中,秦二狗举着一张油饼咧着嘴笑。
【油饼吃吗?】
【吃!】
姜姜夹了一大筷子肉送入口中,咯吱咯吱嚼着。
央灵槐端了一碗粥在她对面坐下,姜姜吃东西的样子,会让人觉得很幸福。她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可吃到好吃的,还是会笑眯了眼,浑身洋溢着幸福与满足。
姜姜一手解制服裤子的扣子,一面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应该吃猪肝粥,或红糖红枣粥,补血。”她将剩下的汤汁泡饭,宵夜不用吃的太饱,七八成就行了。
央灵槐摇头,“白粥就行。”他吃不了多少,吃不下。
说起红糖红枣粥,还应该加个甜品。她直接起身,去窗口买了一个红糖馒头。卖面食的大叔又送了她一个黑芝麻包,姜姜开开心心的道谢,坐下后迫不及待咬了一口,好吃的眯起了眼,极大的满足了面食大叔。这可比当他面夸他十句有效果。
谷新一端着餐盘走过,不忿抗议,“张大叔,你为什么送她包子不送我包子。”他可是买了一碗馄饨,又加了两颗蛋。
张大叔轻瞥了他一眼,“每天浪费粮食,还想要包子,一边去。”
张大叔原先也是个警察,民警。后来协助重案抓捕嫌疑人的过程中使用暴力,被拍下来放在网上了。他不愿意让所长为难,干脆自己辞职了,来g区包了食堂,与老母亲一起卖面食。
他的母亲七十多岁了,身体十分健朗。每天四五点就来了,在警局对面的公园,打太极,心情好了,还能跟着跳跳广场舞。然后去公园后的菜市场买菜,再自己骑着小三轮车回来。妻子是社工,在一家公益组织工作,儿子十八岁,当兵。
央灵槐一边慢慢喝粥,一边问,“你认为赵新蕾还活着吗?”
姜姜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你觉得呢?”
央灵槐也不藏着,“我觉得她可能没死。”按走访得来的消息来看,赵新蕾是个十分坚强的人,虽然失踪时尚年幼,但思想成熟,心性也坚毅。这样的人,即便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也会想尽办法脱离。即便是遇到了伤害,也不会轻易放弃求生。
“我希望她死了。”死了,才有魂魄,她才能勾了魂魄,在她的业绩上添一笔。“破凶杀案的荣誉是不是比破失踪案高?”虽然奖金没有多少,但荣誉谁不想要。“她还是死了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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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灵槐原本是想问问她的想法,谁知第一个问题,就给他噎的把所有话都噎下去了。
谷新一在央灵槐旁边坐下,“你怎么这么冷血?”和她弟一样,对和自己无关的人冷漠至极,没有一丝一毫同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