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呗。”
宁挚元贴心地接了两杯原汁原味的西瓜汁,放到她俩边上,含笑问:“这里没人会拍你的,至于和我们避嫌到这份上?
嗯…
她没想到这层。
纯粹是知道有人闻不得葱香蒜的浓味。
温禾闻言扬脸,瞟了眼桌子另一边的郁拾华,挠了挠头。
还不是她想起了阿姝的话
“哟——”程善北是和郁拾华光着屁股一块大的,难免晓得他的忌口和挑剔,一看温禾飞快掠过的目光,马上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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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拾华起先还拧眉不解,后稍一忖度,便想通了关节。
“她怎么说的?
温禾自然懂得这个她字代指的是谁,撅了会嘴,等组织好语言后才说:“就是连做梦都在挑蒜挑香菜。”
“不止吧?”郁拾华口吻淡漠。
当然不止,温禾腹诽。
“你这老板不好伺候啊,也不知她咋想的,又转回了火坑。”她不由地嘟囔着。
挑剔、难搞。
这俩词忽的窜了上来,仿佛呼应着温禾的话,欢乐无比地跳动在郁拾华即将膨出的青筋上。
他呼出口气,将平素修身养性的功夫提了上来,缓声道:“看来在你跟前没少抱怨我。”
温禾正暗悔自己的多嘴,又替好友描补地赔笑:“我俩三年就见了两回,能抱怨多少?你心胸大度点,少摆架子。”
程善北呵呵一笑,瞥着身侧的郁拾华:“原来私下也架子十足。可怜的喻秘书哦——”
温禾:……
她该闭嘴的。
“你晚上得空不?”薛慕童在草坪边的洗手台洗干净手,扑在了温禾身上。
温禾眨巴了下眼:“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薛慕童本能松开她,后退半步:“其他什么人?”
“中老年妇女。”温禾无声地用嘴型说话。
“有你亲妈?
温禾轻叹:“以及她的一帮好朋友。”
薛慕童挑眉一笑:“相亲?
“哪能呢。我就是个作陪加弹琴的。”温禾自我认知清晰。
“才艺担当。”薛慕童无聊地总结了下。
“正解。”
今儿的马场不知吹来了哪儿的风,生意格外红火。
远处扬起一片飞尘,哒哒的马蹄声渐渐清晰可闻,由远及近地放大了马上的人影。
众人循声望去,来人身穿卡其色的复古骑马装,还戴了顶配套的帽子,架了副纯白包边的墨镜,打扮十分新潮,看身形是个女孩子。
还是薛慕童看出了点明堂,朝着郁拾华犹疑问:“是郁诗诗?”
温禾啧啧了两声:“骑术可以嘛。”
崖岸自高的某人抬起脸,稍许认真地瞧了眼跑远了的一人一马,薄唇微掀:“不知道。”
嘁——
薛慕童翻了个白眼。
“你俩挺熟?”温禾从冰柜中翻出个迷你梦龙,有滋有味地啃起来。
“一般吧,能说上几句。不过……”薛慕童扯了扯唇,意兴阑珊。之前是因为郁拾华和这对母女隔阂太深,他们顾及小,自是敬而远之。
“喻姝和她关系也不错。”
温禾扬眉道:“没办法,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读研那会,我在沪城忙得天昏地暗,天天出差赶会,比陀螺还夸张。”
“是姓王的那个……”
“王洛滢。”温禾边走边讲,打抱不平。
身后几步开外的郁拾华听在耳里,眉眼间显出肉眼可见的不悦。
“我调回京时她已经出国,阿姝叫我不必穷追猛打,左右她今后也不会做这行了,两人再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