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博山,你最好是管好自己的手脚还有你那张嘴,再敢对我动手,别怪我不客气,我可不是十几年前无力反抗的小孩。”
“还有,你别忘了,”闻南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语气狠戾,“要不是有人拦着,你还能好好站在这里?还能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对我动手?”
“你早该被埋进土里了。”
“要是把我逼急了,我不介意,把当年没做完的事情给补上。”
话一说完,闻南一把推开他,闻博山一时不防跌倒在地。
低头冷冷瞥了他一眼,闻南绕开他往公寓楼里走。
身后传来闻博山毫不遮掩的咒骂。
“狗逼崽子敢这么对你老子!你也不怕出门被车撞死!老天爷怎么没收了你这个混账白眼狼!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生了你这么个不是东西的玩意儿!”
闻博山嗓门又大又尖,住在公寓楼低层的人,听到声响从窗户探着脑袋往外看,还有人从房子里出来在楼道里左右张望着寻找声音的方向。
局外人并不懂,身处其中的人在这些荒诞的闹剧中如何挣扎痛苦,他们只怀着一种有新鲜可看,有八卦可听的心态,伸长了脖子钻进别人经年造就的伤疤里,生怕自己错过一点精彩片段。
站在卫生间里,看着镜子里左脸红肿,嘴角带着血丝的狼狈模样,闻南恍惚了很久。
他真的很久,没有看到自己脸上带着伤了。
翻出医药箱草草收拾了下脸上的伤,闻南拿出手机给周向北发消息。
——公司出了点事,需要回一趟晏城,要几天之后才能过来
辞职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周向北,只跟他说请了段小长假。
他现在的脸,不太适合被周向北看到。
闻南并没有做好准备,将他那段过去呈现在周向北面前,尤其还是在他决定要分开的时候。
周向北很快回复。
——行,我会照顾好乐乐,你早点回来
——不用,乐乐我托乔何松照顾了,你忙你的,不用为这个费心
看着对话框上方反复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闻南没有继续看着手机,简单替乐乐收拾了下东西。
出门前,他拿手机时,看到周向北发过来的未读消息。
——好
半小时后,闻南拎着猫包敲开了乔何松家的门。
来开门的人不出意外是乔何松,但出乎意外的,乔何松整个人……不太雅观。
“闻南?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兴许没料到来敲门的人会是闻南,乔何松原本把自己整个人藏在门后面,只偏头露出一个脑袋。
看到是他,这才从门后面走了出来。
“你感冒了?怎么还戴着口罩?”
“没,”闻南说,“说来话长,来你这儿避避,不过……”
眼神扫过乔何松上身的长毛衣,以及下面裸露的腿,他抬眼,看向乔何松身后。
“我是不是,来的不太是时候?”
乔何松尴尬地笑了笑,把他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