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南哥,”电话那头的时晋语气不满,“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落井下石那样,都共事那么久了,稍微出点事就恨不得上来踩两脚,我看他们真觉得心底发凉,不知道哪天就被他们背刺了。”
闻南想安慰他说不要多想,或者说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到底没说出口,职场上的事情还真说不好,应该说不止职场,不管任何地方,总有那么一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又或者是不为外人道的一些小心思,做出什么样事来似乎都不稀奇。
人心最是经不起考验。
沉默的这一会儿,时晋接着问道:“南哥,你还好吧?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觉得你做事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我就是担心你。”
“我能有什么,过两天我就回去了,不用担心。”
挂了电话,闻南从黑名单里翻出闻博山的号码。
“你要多少?”
他并不想妥协,可是没有办法,大多时候钱比任何方法都管用。
他只是觉得很累,厌倦了闻博山不停地纠缠,厌倦了这样仿佛戴着沉重枷锁般的生活。
乔何松说有家新开的酒吧,喊他去喝酒。
他知道一些闻南过去的事,闻博山再次出现的事情闻南也没瞒着他。
“他怎么知道你工作单位的?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啊。”乔何松语气不太好,“要不直接找个人把他揍一顿,让他以后别来骚扰你。”
“法治社会呢,别乱来。”
乔何松长叹一口气:“我也就说说,我就是想不通,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这问题也曾是困扰闻南多时的问题,至今仍没有答案。
他后来花了好长时间才明白,世上很多事情都没有道理可讲,就像他被抛弃,被虐待,被纠缠,一切都无理可讲。
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闻南拿着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
身后传来闹哄哄的声音,他也不愿理会。
“哎,你看那个人,”乔何松喊他,“像不像你家那位?”
这乱七八槽的表述,让喝酒喝上头了的闻南反应有些迟钝,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乔何松指的是周向北。
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闻南看到不远处在一块儿拉扯的几个人。
他放下酒杯走了过去。
“哎你干嘛去!”乔何松后知后觉,“真是你家那小孩儿啊,这么巧。”
他也紧跟着走了过去。
闻南走到那几人旁边,看着红着眼睛脖子上青筋凸现,在殷正几个人的阻拦下挣扎着要踹人的周向北。
“给我撒开!操你妈的流氓!敢摸老子屁股,今天不把你手废了我他妈跟你姓!”
闻南从几个人手里把他拉出来制住。
“周向北,冷静。”
听到他的声音,周向北奇异地安静下来。
后头殷正嘀咕道:“当哥的说的话就是好使,一下就没声儿了。”
“怎么回事?你今天不用做兼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