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颂不由奇怪:他早就想好要在今天请我吃饭?
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这样重视?
上了菜之后,凌嘉树显然也没有什么心思吃。
乔颂倒是难得有些饿了,安静地吃起东西来,凌嘉树看着他乖巧的样子,心中一片柔软,不管结局如何,今天一定要将话说清楚。
凌嘉树敢说这比自己打任何一场比赛的时候都要更加紧张。
“树哥,你怎么不吃?”乔颂闪烁着大眼睛,奇怪地看着凌嘉树。
“我先去……先去一下洗手间。”凌嘉树起身离开座位,他一边走向洗手间一边在心中懊恼,他什么时候有过这么怂的样子?他只是去冷静一下,绝不是临阵脱逃!
乔颂虽然心里觉得奇怪,但实在猜不透凌嘉树想做什么,他胃口也不大,稍微吃了一点就饱了。
他刚放下刀叉,对面一个儒雅男人,微笑着朝他走了过来。
“乔颂。”男人准确无误地叫出他的名字。
“您是……”乔颂有些疑惑地望着他。
“酒吧,还记得吗?我叫江怀瑾。”男人微微一笑自我介绍,“那天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告诉你。”
“是你。”乔颂想起来了,那天他也是一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你认识我吗?”
“你十四岁那年,参加的国际钢琴赛,青少年组,《e小调第一钢琴协奏曲》令人非常难忘。”江怀瑾微微一笑说道。
“你……”乔颂有些惊喜,男人确实说的没错,十四岁,这么多年他竟然还能记得,看来不是坏人。
“刚刚那位……朋友?还是……”
“是舍友。”乔颂打断了江怀瑾的猜想。
“我知道,我们才是同类人。”江怀瑾一直保持微笑,非常自信的模样,“刚刚那个男孩子一看就是个直男,别看他现在对你好一点,也许会说……无所谓你是不是男人,只是喜欢你罢了,实际上,一旦碰到了其他更好的女人或者是家庭他需要回去结婚生子,传宗接代,就会狠狠将你抛弃。他确实是个很有魅力点直男,但真的值得吗?不如我们这样知根知底的同类人更好。”
“你在说什么?”凌嘉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一米九的身高加上冷着的一张脸,让站在他面前的人压力倍增。
即便是江怀瑾这样游刃有余的社会人士,也有些被眼前这位的气场震慑到。
“吃饱了吗?”凌嘉树侧过脸去,问乔颂话的时候,语调完全变得温柔了起来。
乔颂点了点头,凌嘉树二话不说,没有给江怀瑾一个眼神,便将乔颂拉了出去。
两个人并肩走在路上散步,好一会儿都没人先开口说话。
凌嘉树刚刚在盥洗台好好洗了把脸,尽管他做好了完全的心理准备,此刻想到自己要告白还是紧张又害怕。
“乔乔……”凌嘉树轻轻地叫他的名字。
“嗯?树哥?”乔颂转过脸去望他,发现凌嘉树的表情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