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杀人吗郁寻春!”简司州睚眦欲裂,“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不可理喻,无法沟通了!”
郁寻春反身就是一脚,他这部戏原本有不少打戏,专门特训了两个多月,只会泡健身房的简司州反应不及,吃痛得往后趔趄了好几步。
郁寻春扬手一掷——啪!酒瓶在地上炸开,液体飞溅。
“我他妈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我放的火!!!”
他在两人惊恐的目光中掏出打火机,打了两次才打燃,银质的打火机旋转着落地,郁池夏扑救不及时,火苗瞬间窜起。
简司州惊慌失措地拦住郁池夏,对着郁寻春的背影怒斥:“郁寻春,你就是个疯子!”
回答他的,是从餐厅砸过来的一把餐椅。
此时尚不到深夜,华灯璀璨,路上车辆川流不息,晚风闷热,裹着路边小贩炒锅里的烟火气和夜啤酒大排档里的吆喝。
“怎么走路的?”
“能不能看路!”
两三个路人揉着被撞疼的肩膀,此起彼伏抱怨着。
郁寻春充耳不闻。
他走到某个没人的巷子里,猛地一脚踹到垃圾桶上,半人高的垃圾桶哐当倒地,里面觅食的野猫吱哇一叫,跳起来一爪子抓上郁寻春小腿,炸着毛消失在小巷深处。
郁寻春气得头昏脑涨,气血一股一股地朝上涌,无名火烧在心底,烧得他眼眶猩红。
“操!!!”
他满腔怒意无处发泄,一拳一拳砸在墙上,突然,巷子那边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
一个穿着校服的人影从深处奔出,惊慌的眼睛在看到路灯下低垂着脑袋的男人时更加慌张,相比身后逐步逼近的人,面前的男人更高更强壮,垂在身侧的手背血肉模糊,而他面前的墙上也是血迹斑驳。
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害怕和恐惧,既不敢上前,又不敢后退。
“你跑啊,你怎么不跑了。”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从黑暗中走出,他手里捏着一根皮带,“你妈今天不在家,怎么收拾你还不都是老子说了算。”
高中生一步一步靠在墙上:“你、你别过来。”
中年男人粗着嗓子:“小贱人,吃老子的用老子的,还敢告老子的状,老子不弄死你!”
他扬起皮带猛地一甩,没甩动,转头便对上一双沉如冰块的眼睛:“她说让你别过来,你听不懂吗?”
预想的疼痛没有袭来,反而是天籁一样的声音响起,是天使吗?
天使来救她了吗?
高中生睁开眼,恐惧的泪水模糊了眼眶,使她看不清楚面前这个背着光的高个年轻男人是什么模样,唯独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带着让人胆寒的戾气和狠劲。
“少他妈多管闲事!”中年男人喝了酒,上头,恼羞成怒扬起手,郁寻春抬手就架住了他的胳膊。
他一肚子火没处发,男人正好撞在枪口上,被郁寻春打成了猪头。
中年男人崩溃求饶,求爷爷告奶奶地说自己错了。
郁寻春却停不下来,一拳一拳,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帮人出头,还是借口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