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人想过来帮忙,刘胜男抬起一脚就把离她最近的那个给踹倒在地,被揣的那个捂着肚子半天没站起来。
老严愣了一下,刘胜男倒笑了起来:“严总,你今天是约我来喝酒的还是打架的?”
老严忙起身打圆场,她才松开抓在手里的那只咸猪手,他笑着说:“我以前还真不知道刘总有这么好的身手,真是失敬啊!”
刘胜男摆了摆手:“我从小力气就比一般人大,小时候家里穷,我总吃不饱饭,虽然力气会比一般人大一点但是也大不了太多。”
“这两年我天天能吃饱饭,身上的力气就又长出来了,以前在人民桥摆摊的时候时不时跟人打上几架,有一年多没打架了,技艺生疏了,倒让严总见笑了。”
老严的牙花子撮得更加厉害了,这丫头现在也有点滚刀肉的潜质了,这样都吓不跑,那就只能正儿八经喝酒了。
他看了那几人一人,刚才被打的那个倒了一杯酒说:“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不过你打了我,是不是该喝杯酒向我陪罪?”
刘胜男才不会惯着他,便说:“明明是你先动的手,怎么却变成了我来陪罪?虽然我是个好欺负的,但是你也不能欺负我欺负的这么明显吧?”
那人想要说什么,刘胜男的眼皮子微微一抬:“你要不服气,我们再打一架?”
那人:“……”
老严:“……”
得了,她这是打架打上瘾了!
让他们郁闷的是,就她的战斗力,他们这一群男人一起上搞不好还不够她一个人打,这事要是传出去,他们以后也别在圈子里混了。
老严便笑着说:“喝酒,喝酒!”
其他几个知道这是没有巧可以取了,便直接来灌刘胜男的酒。
她则懒得他们,直接对老严说:“他们几个流里流气,我很不喜欢,严总,我今天是跟你来喝酒的,不是跟他们喝的,所以他们敬的酒我一杯都不会喝,我只跟你喝!”
她把桌上的杯子拿起来递到老严的面前,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老严。
老严做梦都没有想到今天的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也没料到刘胜男明明有求于他,态度却还如此强硬,他被气笑了:“刘总这样怕是不合适吧?”
刘胜男看着他说:“不知道严总觉得哪里不合适?这规则是你定下来的,你只是让我喝酒而已,又没有规定别人敬的酒我一定要喝?既然如此,那我就应该有选择跟谁喝酒的权利吧?”
老严:“……”
他莫名觉得他这个老江湖今天要在刘胜男的手里翻船了,这丫头年纪虽然小,鬼主意却有一大筐。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求人的!”
刘胜男微笑:“严总错了,今天不是我来求你,而是我在跟你谈合作!我们合作也有一年了,我可有拖过你货款?”
来抓奸的
老严摇头,刘胜男又问:“那我可有无中生有,故意找茬扣款或者不付款?”
老严再次摇头,刘胜男站起来弯腰看着他问:“你那批积压了好长时间出不去的布料是谁帮你消化的?”
老严的脸皮再厚,此时也有些绷不住。
刘胜男冷笑一声:“我既然是个有信誉又有能力的客户,眼下不过是有一道小坎迈不过去,你非让我用现金买货把我往绝路上逼,你把我逼死了,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老严的眸光闪了闪:“要逼死你的不是我,而是别人……”
“是谁?”刘胜男直接问。
老严不答反问:“你们和你有仇,谁最不想你们做下去,你难道想不出来?”
刘胜男第一个想到的是凯胜,也就是她最初拿货的那家服装厂,也是郑志成之前的老东家,他们开厂之后抢了凯胜不少订单,两家积怨已深。
凯胜的老板也是港城人,这些消息便算是全部对得上了。
刘胜男看着老严问:“你帮凯胜弄死我们月华,你有什么好处?”
月华是刘胜男的服装厂的名字。
老严的眸光微闪:“凯胜的老板曾经帮过我,对我有恩。”
刘胜男笑了起来:“严总,你是在逗我玩吗?整个业内谁不知道你认钱不认人?你的这个借口实在是有些烂!”
“你这一次帮我渡过这一关,我也答应你,往后月华在采购布料的时候,同样的价钱,同样的品质,我们一定全跟你买!”
老严对上她的眼睛,见她的眸光坚定执着,在这一刻,他的心里突然生起一种感觉,似乎只要再给她一点时间,她就能一飞冲天,成为服装界最闪亮的那颗星。
他没有说话,而是取出一盒雪茄,跷起二郎腿:“我凭什么为了你去得罪我的朋友?”
刘胜男回答的无比实在:“因为你的那位朋友不能帮你赚钱,而我可以!”
老严被呛了一口,猛烈地咳了起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有点意思,但是我还是想要看看你的诚意,你今天要是一口气把那瓶酒给喝了,我就帮你。”
刘胜男看了一眼那瓶一斤装的五十六度的白酒,爽快地说:“好!”
她说完直接拿起酒瓶准备喝,只是她才喝了不到一两,包厢的门就被打开了,一个打扮的十分精致的女人闯了进来。
她一进来就拧着老严的耳朵说:“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大白天跑到红玫瑰来喝酒!看我今天不撕了你!”
老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家里的母老虎,母老虎是有名字的,大伙都叫她小白,据说她和老严虽然是家族联姻,但是感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