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不敢想。
关键是,现在他们怎么办?得罪了大小姐,以后这生意还怎么做?!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在帝都这块地界,谁不是在可家的屋檐下仰人鼻息?
几人忧心忡忡,大堂经理也是心里打怵,求助地看向几人道:“她这什么意思?开除谁?开除我?我说错话了?”
金樽帝皇并不是可家的产业,这点毛头小利可老爷子也看不上眼,但还是那句话,在这片儿地界混,可家是绝对不能得罪的,可晴说了要开除谁,老板绝对毫不犹豫马上开除!
大堂经理突然面临这样的无妄之灾,人都慌张的六神无主了,生怕自己丢了饭碗。
几个老总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对大堂经理道:“她说的不是你,是包厢里那些公关,你赶紧跟老李打报告,赶紧把他们都开除了!”
几人故意说的很大声,视线一直盯在离去的可晴身上,巴着大小姐能听见他们在为她分忧。
这会儿他们也不求事儿能办成,只求大小姐看在他们反应还算机敏的份上,别记他们的仇,他们可都还仰仗着可家吃饭呢!
大堂经理如蒙大赦,赶紧给自家老板打电话,那边可晴已经把钟颜塞进车里,正给钟颜系安全带,钟颜软绵绵的胳膊突然勾住了可晴的脖子。
“可晴……我……我好难受……都说了不能喝酒……你……你还非让我喝……”
可晴冷冷道:“松开。”
“可晴……我……呼唔……真的难受……好热……热啊……”
钟颜窝在副驾驶搂着可晴的脖子,那一声声的“难受”,一声声的“热”,仿佛人鱼的吟唱,如泣如诉,勾人心魄。
可晴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着,明明恨这女人恨到恨不得直接掐死一了百了,为什么还会受到她的蛊惑?!
别跳了!快别跳了!
怦怦怦,怦怦怦。
心脏好像不是自己的,完全不听她的指挥,越是想要控制越是发疯地狂跳。
失控的感觉太难受了,像是回到了刚知道真相的那些天,那时她整天折磨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甚至还卑微地幻想着只要这女人说爱她她就相信,不管真假她都相信。
然后呢?这女人还真说了,说完之后,迫不及待就问她要那个东西,要那个足以要了她命的东西!
呵,呵呵。
她就算再喜欢,再爱,再怎么小脑萎缩恋爱脑,她也没傻到相信想要她命的人真
的爱她。
她只觉得恨,恨这女人顶着楚楚可怜的模样,伸手问她要她的命,她不给反倒像是她的错,像是她在欺负她?
这是什么道理?到底谁在欺负谁?!
都到了这种地步,都撕破了脸,钟颜……不,钟颜并不是你的真名,你甚至连真名都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好意思在我面前继续装可怜的?你喝的是酒又不是和谐药!你难受什么?热什么?你搂着我蹭来蹭去是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