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樱冷眼望去,只见这第二道朱红色内墙外面,种植了错综的树木。
梨树,樱花,杏树,香椿。
一眼看去,似乎只是为了观赏而错落栽种,以便在不同时节,开不同的花。
但司徒樱是什么人,一眼望去便知道那些树的排列绝不是乱来的,而是种——阵法!
若是一般人,若是不通传便闯入六王府,第一道墙就算能用武功强行闯入,在第二道墙外,也绝对走不出这片奇异的树林!
夜半时分,小树林内飘荡着一层淡淡的白雾。
带着几分诡异难测。
司徒樱蹙了蹙眉,看来这里面还有瘴气,可真是铁桶般坚固!
她心中冷笑一声:“这六王爷在保自己这条小命上确实下了不少心血,想必是自己也知道自己做了不少缺德事,害怕有人来加害!”
想到此,心中愤恨更深!
跟这贱男比起来,天涯怨妇贴,小三贴里面的男主角算得什么!
她却也不用轻功,也不使用自己的超能力翻过第二道墙,而是干干脆脆,亲自走到朱漆金钉的门边大力敲门:“开门!开门!”
未过许久一个家丁出来道:“来者何人?”
月光下他见一个面如冠玉,眉目清秀,眼中却燃烧着怒火的少年俏立在面前,皱了皱眉——不就是一个小厮,怎的有这等胆子,半夜私闯王府?
司徒樱傲然弯了弯嘴角,冷然道:“我要见你们六王爷。”
给这家丁些lor ;see…
司徒樱傲然弯了弯嘴角,冷然道:“我要见你们六王爷。”
那獐头鼠目的家丁冷笑道:“六王爷岂是你想见就能见?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快给老子滚!!乱闯六王爷私宅,别说死你一个不够,弄的不好还要株连九族呢!”
司徒樱本就没想过会那么轻易地进门,见这家丁狗仗人势,当真不是好鸟,笑容便更妩媚了,字字句句却如钉:
“——是吗?我倒看看如何株连我九族?”
话音未落,她身形也不动,依旧那样俏生生地立在这家丁面前,笑颜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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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丁却突然觉得喉中一紧,似乎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将自己的身体向上提了去!
少顷,他低头一看,便发现自己的脚面离地面有半尺的距离,竟是悬浮在了空中!
他心中大骇,想要喊声救命,却发现自己连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汗出如浆,好似小蛇一般在颈脖蜿蜒。
看着面前那眉目毫无波动,神色悠闲淡雅的少年,他方明白这回来了个惹不起的主儿,赶紧以眼色连连哀求。
司徒樱却只做没有看见,笑吟吟地,眉目如画,摄人心魂。
直到那家丁面色惨白,一条命已去了大半,如同狗一般吐着舌头,她才微微眯了眯眼笑道:
“怎么?又不株连我九族了吗?怎的六王爷府上之人,说话都没有信誉的?”
话音未落,家丁如一条赖皮狗一样啪地落到地上,连声哀求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奴才……奴才不是有意要冒犯大爷您的,只是六王爷正在举行丝竹风雅之会,六王爷平生最恨人家扰了他的兴致,若是……若是小的放了大爷您进来,小的一条小命也定然不保的,还请大爷您……大爷您……明日白天再来大驾光临……吧……”
人还不如狗
只是六王爷正在举行丝竹风雅之会,六王爷平生最恨人家扰了他的兴致,若是……若是小的放了大爷您进来,小的一条小命也定然不保的,还请大爷您……大爷您……明日白天再来大驾光临……吧……“
“哼,我偏要这时候来,看他能拿我怎样?”司徒樱此时对南宫昊轩的厌恶之情已是到达顶点!
“你少挡我的路,否则……这一下我可不是让你像刚才那样轻轻松松落下来了,看到那边的梧桐树梢了么?想不想尝尝从那树梢上落下来的滋味?一定会让你永生难忘!”
话已说到这份上,那家丁再不敢阻挠,像个球一样地滚了开去。
摸了摸脖子上被掐出的淤青,家丁心中大骇:“六王爷什么时候得罪了如此高人?可是六王爷今日与往日不同,正色交代过自己绝不可放任何人进来的,却不知该怎么办?”
他想来想去,总觉得今日怎么说都小命难保,干脆自己偷偷地卷了一个小包袱,从后门悄悄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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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樱整了整自己头上的小帽,将青丝塞于帽中,将双手背在身后迈着方步慢慢踱进传说中的六王府。
一路上分花拂柳,走得几步便是雅致无比的荷花池。
池边栽种名贵树木,树木上还系着五色丝缎,在月光下便已美不胜收,想来当白天这些花束开放时又是另一幅别样景致。
地面上砖石错落,竟然不走平日平常式样,而有一种奇趣的美。
路边时而跑过皮毛光滑铮亮的小猫小狗,一只只都如同雪球似地可爱。
只是这六王爷南宫昊轩毫无人性,竟将心思花在这些死物上面,却对自己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如此冷漠……
可见对这世上有些人来说,人还不如狗。
未几,便听见西边一座高台上传来悦耳动人的丝竹戏曲之声,便是此前那声音的来源了。
这就是她那负心老公?
未几,便听见西边一座高台上传来悦耳动人的丝竹戏曲之声,便是此前那声音的来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