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得冯潇无语地笑了。
以前听说,孕期抑郁。冯潇是半点没有感受到,每天都被狗子插科打诨的卖蠢伤眼睛,根本没时间抑郁。
他怼人家笑他的男士,但是对于女士狗子可礼貌了,尤其是生育过的女士。恨不得见着一个就上去取经,还用小本本记呢。
如果遇到那种几个人的说法有矛盾的地方,他还会做数据分析,提取普适性和结果反推出最优解。
冯潇:“……”
她只是在怀个孩子,并不是在搞尖端科研。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就是冯潇除开孕育这件必须由她来干的事情外,基本不用操心别的。虽然狗子不靠谱,但没人把他这个爹更上心了。
再有就是两人的婚礼,本来定在春暖花开的4月。
婚服礼服什么的都是定好了的,冯潇忽然怀孕,这些衣服又得找人修改放尺寸。婚礼流程、酒菜选择之类的都得重新优化。
就算有长辈帮衬着,狗子也忙得团团转。
他不想让冯潇累着,又想让她对自己的婚礼有参与感。
于是想了个办法,每件事情他都做两个方案,兴致勃勃地问她选a还是选b,无论她选什么,他都高兴。
呵,傻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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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似春深三四月,天时人事两相宜。
在四月一个春光晴好的日子里,冯潇出嫁了。
嫁给爱她如珠似宝的傻狗子。
傻狗子,是真傻。流程还没开始,在看到冯潇身着礼服进场的时候就已经哭得稀里哗啦。
本来头一天晚上,冯潇都还挺紧张的,毕竟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表演”。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疆落在她身上……
一时担心尴尬,一时又担心裙摆太长踩到裙子,一时又担心驾驭不了高跟鞋,如此种种。
被临时拉来当伴娘的是西川舅舅家的表妹,听后很无语,提醒她:“你不用担心高跟鞋,你明天所有的鞋子都是平底的,你只要好好照顾好你的肚子就是了。”
哦,对,她还有个肚子。
尽管不太明显,只是微微隆起,但存在感十足。
但后来她发现,见到她的狗子哭得如落水狗一样的时候,所有的担心和紧张都不见了,现场的目光她也不在乎了。
只想着,怎么可以有人让她的狗狗哭成那样。
她的眼睛如有感应,泪水盈眶。
她挽着父亲的手臂,一步步走向他。
对面那个人,是她修了两辈子的福气才得见的良人。
两两相望,她机械地执行着司仪的指令,走着必备的流程。
冯潇觉得那个司仪的话实在是太多了,简直比狗子还要能够叨叨。吉祥话儿一套一套的,让人都找不到他的换气卡,真叫人担心他会背过气去。
直到他说:现在,请新郎亲吻新娘。
冯潇迫不及待地掀开头纱,朝她渴望的那个男人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