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气冲天的样子震慑了她。
她的巴掌没有打下来,却冷哼一声:“小贱人,别以为自己长了张狐媚子的脸就可以在这个家当家作主了。我告诉你,我们家小哲——”
眼看着她就要说出什么我想听的“秘密”来,陈茹居然喊了她一声。
“姑妈,你忘记了太太和你说的什么话吗?”
她立刻打住了自己的话头,嗤之以鼻又鄙夷的看着我:“小贱人,你别得意,告诉你,你的好日子不多了。”
说完,她松开了我。
我趁机打了她一巴掌,恶狠狠的说:“林丽,以后你只要敢说一声小贱人,我就撕烂你的嘴。不要忘记了,我现在还是沈哲正南巴北的老婆,我和他是领证的。”
“你一个保姆这样对我,是以下犯上,谁给你的胆子?即使你是沈哲的二妈,也不能这样欺负我,何况你名不正言不顺。沈家的一条狗而已,别像得了狂犬病一般……”
一番话,把保姆林丽气的七窍生烟,但她却又不敢拿我怎样?
她大概还是怕我真的报警吧!
因为我告诉她,这个家里到处都有监控,她的一举一动都是有记录的。
她到底还是心虚了!
陈茹见她吃瘪的样子,气的握紧了拳头,但她却不敢拿我怎样。
这时,沈哲大概听见了外边的吵闹声,他走了出来。
刚才明明还好好的陈茹,一下子红了眼圈。
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沈哲面前,恶人先告状的说我故意把给沈哲妈的汤药打翻,没有安好心。还说我怎样骂她姑妈和打她姑妈。
把我说的简直罪孽滔天,不可理喻又十恶不赦。
我也不辩解,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
我知道,沈哲若相信我,恁凭陈茹姑侄俩怎样说,也不会听信他们的谗言;他若不相信我,我即使百口也莫辩。
他没等陈茹说完,就吼道:“谁给你们的胆子,这个家到底谁是女主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在我面前说她不是了?汤药打翻了,不管是谁的错,不马上去重新倒一碗过来,却在这里无理取闹,是不是都不想干了?”
“这个家是我做主,你们不想干了,就都给我走人。”
我轻轻的嘘了口气,还好,他还没有心盲眼瞎。
我才说转身回屋,沈哲的妈却自己滑动着轮椅过来了。
当她看见林丽姑侄俩一副吃瘪的模样,又着地上的满地狼藉时,不由冷笑一声:“谁干的?”
陈茹立刻战战兢兢的说,是我故意打翻的,又把刚才对沈哲说的那番话添油加醋的向沈哲妈说了一次,还说沈哲护着我,要赶她们姑侄俩走。
沈哲妈立刻嘴角扯出一抹嘲讽,鄙夷的看着我:“谁敢?这个家我还没有死,我还说了上算。”
保姆林丽一见沈哲妈给她撑腰了,立刻嘴巴一扁,扯出她的粗嗓子大喉咙抽泣起来。
她边用手背擦眼泪,边委屈无比的说:“太太,我跟着你二十多年了,尽心尽力的照顾你,掏心掏肺的对这个家。我对你从来没有一个二心。可现在,现在——”
她指着我,浑身颤抖,哆嗦着说:“这小贱人竟然敢打我耳光?太太,你可要给我做主,我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