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晓简直被我急的跳。
她说真是活久见,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我这样的“大傻子”。
我见她那么生气,怕她急火攻心,就赶紧对她说,沈哲其实是要给我房子和钱的,是我自己不要的。
方晓一听,更是暴跳如雷。
她指着我,怒其不争,恨其不为。说我装什么清高,明明该自己拿到手的东西,凭啥不要。
她说婚姻没有了,感情破裂了,我就应该拿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不应该便宜了沈哲和沈家。
她说,钱不是万能的,但关键时刻,没有钱寸步难行。沈哲烂人利用我,把我做复仇工具,凭什么不让他放点血,再说,那也是我应该要的赔偿,凭什么不要。
我被方晓批驳的体无完肤。
她看着我如死人一样惨白的脸,气的牙痒痒的,紧握的拳头都被她捏出了汗。
“不行,我要去找沈哲这个滥人算账,我要问问他,他还有没有良心?他要是敢再欺负你,我就要把事情闹大,让他上热搜,让天下人都看看,京城名门沈家是怎样的腌臜人家?让大家都知道,沈哲他就是一个人渣——”
方晓气的在我的病房里来回走动,暴跳如雷,把我的眼睛都晃花了。
我以为她只是打打嘴炮出出气。
没想到,她将我数落完,直接就从床上拧起了犹如风中纸人的我,她像对待犯人一样,反剪着我的双手,推着我向沈哲的病房走。
我挣扎着,不挪动脚步,她一咬牙,居然抱起了我!
这死丫头,看起来如杨柳扶风,却力气大的惊人,居然一鼓作气就把我抱进了沈哲的病房。
门外的两个保镖本来想阻拦,但她怀里抱的是我,就放行了!
方晓气势汹汹的把我抱进去。
坐在沙发上的陈茹一“腾”而起。
她鄙夷又不屑的看着我和方晓,嘲讽道:“又跑来做什么,这婚都离了,难道又想来讹诈哲哥哥?”
方晓给她一记眼刀。
“狗奴才,你要脸点,就沈家一个小保姆,你也好意思哲哥哥长哲哥哥短的叫?她是你什么哥哥?你和他同父异母,还是同母异父?”
方晓太彪悍了,几句话把嚣张的陈茹说的眼泪都滚出来了。
她还想伸手拦住我们,不让我们进沈哲的房间。
方晓却抱着我,用力的一脚踢开了门。
沈哲的目光立刻看向我们。
当他看见是方晓抱着我闯了进去时,他凛冽的眼神一下子柔和了许多。
他才说张口说点什么,方晓就把我放坐在沙发上,然后,她指着沈哲的鼻尖。
“姓沈的,你还有没有一点点人性?欺负人不是你这样欺负的!我告诉你,不要以为千烟在这个京城没有亲人,你就可以肆意妄为——”
沈哲被方晓吼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他没有动怒,居然语气平和的问方晓,她说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方晓冷哼一声:“人渣,你故意装傻,是吧?你说我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你个衣冠禽兽,打着爱的旗号,骗婚千烟,让她被你和你们沈家人折磨,如今和你离婚,你好意思让他净身出户?你个王八蛋,猪狗不如的东西,今天不拿出你的诚意,给个说法,我一定会让你声名远播,只不过是臭名远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