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准毫无还手之力,被护卫队揪着衣领往外面拖,只剩下吐字的资格。
“你针对棠璃!因为棠老师最不喜欢的学生就是你!”
“你不能对她这样做!我会叫人来帮忙的!”
“叫人?”
秦攸的目光犀利一扫,然后不屑地笑了。
“她是我未婚妻,我的女人。”
“你,凭什幺资格。”
桀骜,嚣张,强硬地宣誓主权。
他是有枪有军权的主,他就是规矩。
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是一样的下场。
杜准被驱逐一事,不过是景璋台一点小小的尘埃。
陈倩去主楼的路上经过门房,听说门房管事一天要接待几千号人,只能礼貌笑笑,安慰一番同事:“这样啊,您先忙,军座找我,我先走了。”
到了主楼的书房门口,陈倩又等了一会,才等到秦攸允许她进去。
屋里弥漫着淡淡的雪茄味。
陈倩是称职的秘书,稍一回忆,便意识到军座抽烟的频率确实高了很多。
准确来讲,就是这几天。
“进来。”
秦攸靠着椅背,随意吩咐一句,声线略哑。
烟灰缸里,雪茄的痕迹都快装不下。
“军座,您喝水。”陈倩不太自在,主动拿起茶壶。
“不用,”秦攸冷漠摆手,把雪茄掐灭,“你有功劳,坐。”
陈倩更不自在了,心里七上八下。
书房里,除了沙发和主座以外,只有一把椅子。
并非景璋台节省收支,而是没有人敢在秦攸面前与他平起平坐。
椅子放了也是白放。
那把铺着软垫的玫瑰椅,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了。
陈倩记得,棠璃以前会坐在这把椅子上,替秦攸整理案书,擦拭钢笔……
美人如玉,安静地就像一幅画。
昔日如昨日,仿佛她还是军座夫人一样。
而陈倩今天的功劳,是第一个发现棠璃逃走了。
陈倩不得不承认,她在看见棠璃逃走的那一刻,心里是动过恻隐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