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段明曦喊了一声,目光幽幽地望着对方不言语。
段平昌就怕女儿板着脸,他的脸色变了又变,“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原来是真的。”
段平昌:……
女儿诈他!
“您跟我仔细说说。”
段平昌这回不好抵赖了,只得说道:“我在京城认识了一个闲帮的头目,说是能搭上宫里的线,于是就引荐我入这次海货的生意。”
宫里两个字让段明曦眉心一跳,不知怎么就想起上辈子爹爹翻船丧命的事情,心头骤然一跳。
她不动声色地问,“这头目搭得谁的线,您跟我说说,回头我打听打听,看看这事儿能不能做。”
段平昌大笑,“是宫里二十四局的买卖,妥当得很。”
二十四局……
段明曦的脑子像是一下子炸开了!
好好会一会端王
段明曦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不动声色地笑道:“您认识的人不会是叫一个冯吉的吧?”
段平昌惊讶不已,“曦曦,你怎么知道?”
段明曦当然知道!
她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要不说咱们是父女,您瞧我这行商的路子都跟您一模一样。我这不也想着做内八局的生意,所以特意让人去打听了。”
内宫二十四衙门,四司八局十二监!
为了弄清楚养父母的死因,她砸了大半的陪嫁银子,硬生生地撬开了一条缝隙,才摸清楚了一小半这些人的底细。
段平昌没有丝毫怀疑,反而开心地说道:“你觉得这生意能做吗?”
“爹,冯吉搭上的是内织染局的路子,内织染局跟海货可不是一条路,他怎么跟您说做海货生意?”
“内织染局?他不是说他是尚膳监的人吗?”段平昌一楞。
“尚膳监隶属十二监,这可不是内织染局能比的。再说,尚膳监就算是用海货,这样的好生意,还能轮到您?”
段平昌听着女儿这话,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感情他拿了大笔银子敲门,不仅敲错了门还被人骗了?
想到这里,段平昌看着女儿,“他居然是内织染局的人,为何要骗我?”
段明曦摇摇头,“我再查一查。”
其实她知道,只是现在不能说出来,不然怎么解释她为何知道?
“这狗东西,拿了我五万两银子!”段平昌怒道。
喂狗都得朝着他摇摇尾巴,这些太监见钱眼开就算了,披了人皮不干人事儿,简直是吃人不吐骨头。
段明曦又问,“谁给您牵的线认识的冯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