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有点好奇,如果只是一壶酒的话为什么需要这么多官差搜查?
逃荒一事是皇帝定下来的,按理来说这些官差应该更想让他们尽快上路到达目标地点好结束这项工作。
现在居然因为一壶酒就让数千人停止前进,还要一个个搜查。
真的只是一壶简单的酒吗?
张牙虽然经历不少,但遇到这种事还是头一回,害怕地不敢抬头去看,低着头藏在杜槐花的掌心里。
在所有人的戒备警惕心都提到最高点的时候,一个还没有半人高大的孩子趁着大人们的掩护小心翼翼地猫到了张岁的身边。
小心地看了眼完全没有注视自己的张岁,孩子抿着唇将手里的东西悄摸地放到了板车里,接着又屏着呼吸原路返回。
张岁看似没注意,实则余光早就注意到了那个可疑的孩子,等他一走就佯装伸懒腰的瞄了眼他刚刚放东西的方向。
好家伙,居然是酒坛!
这是要陷害她?
张岁听着那边的声音已经近了,瞬间将酒收到空间里。
然后官差就来到了跟前。
手法粗鲁地将板车上的包袱全都打开,随意检查过后就要去到下一个。
“大人大人!是她拿的!”就在杜槐花要松一口气的时候,旁边有人突然围上来指着张岁就大声喊道“我刚刚看到她偷摸地在车里藏着什么东西,一定是她偷的!”
已走了两步的官差被一个女人重新带了回来,那女人凶神恶煞,义愤填膺,手指头就差戳在张岁的额头上,声音尖得可怕,“就是她!大人你仔细搜她的东西!一定是被她藏了起来!”
本就担惊受怕的难民们听到这喊话哪会仔细辨别是真是假,只顾着往旁边躲去,就怕待会儿闹了事会殃及到自己的身上。
一个个看着张岁的目光那是又震惊又庆幸。
震惊孩子这么小就敢偷东西。
庆幸偷东西的不是自己人。
官差飞快地打量了张岁等人一眼。
张岁身上没有背着东西,大夏天的就简单穿了件没有袋子的衣服也藏不了东西。
杜槐花背着个小包袱,里头放得都是女子穿的衣服。
虽说一路没有换洗的机会,但总是要备着干净的衣服以防到时候张明珠生下孩子没有衣服可换。
眼见官差目光落在自己的身后,杜槐花想要挣扎一下,“大、大人这里面绝对不是大人的酒,就是平常的衣服,是我们穿的衣服。”
那官差脸色森冷,看起来很不耐烦,“拿过来!”
杜槐花还想再争取,“大。”
“娘,给大人看。”张岁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予安慰,一边取下包袱放到板车上,大人要找东西,要是不给看那就是故意藏着,到时候没罪也成有罪的了。
包袱的绳结在张岁的手中打开,黑色补丁包袱里就是些女子的衣服,一眼就能够全部看完。
这位官差却像是起了疑心,冷脸指着衣服,“拿起来,摊开。”
农村人的衣服不如镇上的那些女子讲究,没有什么丝绸缎面就是简单的麻衣,可从款式和大小上能清楚得看出是女子所穿。
周围站着的男男女女将那一件件展开的衣服看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