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全府上下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身份,东西收藏的地方很隐蔽,就只有我们俩知道啊!”
这等于是在说——线索又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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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趟谈话,倒也不都是白费功夫——
既然毒的出处是在家里,这就更映证了两人关于内部作案的初步定论,现在既然柳、林二人想不到什么人有可能知道他们藏毒的地点并且加以利用,那么这个问题就有他们来解决好了!
沈凌云离开之前,跟柳员外要了柳家的平面图,古时候的平面图不可能像现代用cad制图画得那么中规中矩,但是大户人家还是有图纸的,而且手画的也很精细。
回到客栈的时候,天都快凉了,只是他们已经没时间睡觉了——这个季节、古代又没有冷冻设施,柳小姐的尸体最多放三天、再放就会发臭,而三王爷更是一两天内必然会到来……他们必须抓紧时间破案,一刻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
“他们俩说,‘断肠粉’放在书房的柜子里,而且他们几次用活鸡做实验,也都是在书房……”
“两位舵主的武功都不弱,偷听偷|窥不被他们发现的几率很低……更大的可能是,看到的人原本就站在他该站的位置,刚好就能看到而已……”
“而且如果说是临时杀人,那他进入书房去找毒药的时间就没办法太挑剔,他大白天能这么大大方方的进去、并且成功拿到毒药……说明他是这宅子里随意出入书房也不会被怀疑的人!”
“对,就算事后发生了命案、柳小姐死了、柳舵主知道自己的药被偷了、再知道他去过书房……也不会怀疑他!如果没有这份笃定,他就没有铤而走险的价值了!”
两人在警校的时候,案情分析课都是满分,更何况还有三年卧底生涯的斗智斗勇,早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了,经过他们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之后,嫌疑人的范围顿时缩小了很多,展飞扬麻利的拿出平面图铺在桌上,刚才的种种假设豁然开朗——
“符合这些条件的有这几间屋子!”
沈凌云一脸有把握的指着地图上的几处……书房正对着的方向,下人走来走去的位置不算,因为下人大模大样走进书房、除了一个打扫卫生的小姑娘之外,其他人想不引起怀疑不太可能,剩下的就是几间有可能站在自己房间窗前、就有可能窥伺到书房里面的一举一动的房间……如果书房的门没有关的话。
“表少爷甄雅,大少爷柳麦,死者大小姐柳琴,还有柳夫人蓝姑,以及大管家唐天……去掉死者,凶手就在这四个人里!”
——沈凌云指着图上一圈的房间,幸好上面柳舵主特意标注了每个房间的人名,也算是用心良苦。
“云儿,那你重点比较怀疑谁……”
这个观点,两人是一致的,展飞扬一手伸着手指、无意识的在地图上敲敲点点,另一只手无意识的揽着身边美人柔韧的腰际,若有所思。
“我最怀疑的人,是蓝姑!柳舵主说了,大小姐不是她亲生、柳小姐是小妾所生、小妾生下她就死了,两人的关系在平日里并不好,只能说柳舵主从中协调的好,所以平日里谈不上谁欺负谁、形同水火之类的,只能说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我们路过灵堂的时候,你也看到了,在里面哭的最厉害的人就是大夫人蓝姑!这做戏的痕迹太明显了!而且尸体中没有麻药、也没有挣扎的痕迹,也就是说……先杀后奸而不是先奸后杀的可能性很高……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死掉以后还要玷污对方?我认为这是凶手为了告诉别人——凶手是男人!如果这是故意诱导、为自己脱罪的话,那么蓝姑是唯一的女性,最可疑!而且以她大夫人的身份,杀死柳小姐之后,想找个下人听她的命令、或者给些钱演这场戏,并不难……”
沈凌云觉得自己的推断是非常靠谱的!但是很罕见的,一脸宠溺的抱着他的男人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只听展飞扬咂咂嘴,然后深思熟虑后摇头——
“凌云,你看这张图的位置,就像半圆形的弧度围着书房一样,房间的顺序是——第一间房是主人房,住的是柳舵主和蓝姑,中间是大少爷柳麦、表少爷甄雅、死者柳小姐,最后一间房是管家。但是你忽略掉了一个问题——书房的门是朝外开的,也就是说,关着门的话、外面什么都看不到就不说,但如果开着书房门,外开的两扇门会挡住两边的视线……就算他们开着门做实验,蓝姑和管家也是不可能看到的,应该排除在外!剩下的只可能是柳麦和甄雅两位少爷!我比较怀疑柳麦,因为甄雅是偶尔来作客的,才到不久,我也跟柳舵主打听了一些事,柳麦是大夫人所生,跟柳小姐素来不和,尤其是最近,两人甚至发展到了在餐桌上掀桌子翻脸的地步,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且最近,柳舵主接到总教的秘密调令,打算让他升职回总教,所以他打算把财产分给儿女和夫人、遣散家人……这个时候柳小姐死了,那么柳麦就是财产分配的最大受益人!至于甄雅,他是表亲,且不说柳舵主说甄雅家也有良田千顷、家财万贯,根本不在乎这些钱,就算在乎、他一个表亲也轮不上他,再说他虽然是这里的常客,但每次也就是只住几天,跟表小姐没有任何冲突、两人相见,一向礼敬有加,这次他是奉父母的命令来的,其实是两家想联姻、也就是让甄雅娶柳小姐,只是还没告诉孩子们而已……所以,二选一的话,我认为柳麦的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