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看周围,北冥玄抱着娘亲一脸悲恸,泪流不止,颜枫澈站在一旁,人像是瞬间衰老了不少。我转头看看周围,北冥玄抱着娘亲痛哭
我喃喃道,“我娘她?”
北冥皓辰抚着我的背,“雪儿,她。。。走了。”
我一阵晃神,那边却传来顾芳雅撕心裂肺地喊叫,“臣妾冤枉,你们放肆,陛下。。。陛下。。。北冥玄。。。呜呜。。。你。。。丧。。。呜呜。”
顾芳雅正被侍卫拖着下去,
“她下药害了你娘,父皇不会放过她的!”北冥皓辰冷冷地说。
我一时哑然,他语气里的冷漠让人心寒,顾芳雅终究是他的母后。
“你。。。不劝劝你父皇?那毕竟是你的母后。”
他冷笑一声,“不用,以后我会和雪儿解释。”
殿外传来一阵骚乱,兵甲之声听得真切,我一阵哆嗦,北冥皓辰握着我的手,源源不断地暖意传来,“别怕。”
晋阳侯手持长剑,一脚踢开殿门,看了一眼跪在角落里直哆嗦的顾诗诗,还有挣扎着发髻凌乱的顾芳雅,“北冥玄,我顾家助你稳坐帝位,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
北冥玄嘴唇哆嗦,还没有从失去冯婉茹的悲恸里走出来,更是不敢相信晋阳侯居然敢造反,“你!好大的胆子,你顾氏狐假虎威这么多年,朕对你们一忍再忍,你居然如此不知好歹。”
晋阳侯闷声一笑,“先祖受你北冥皇室诓骗,才让你们不费一兵一卒收复了南晋,我亦是将胞妹嫁给你为后,助你稳坐帝位,这谁欠谁的,还说不清楚呢。”
北冥玄放下冯婉茹,站了起来,眼底有不屑,“你以为朕会关心则乱,你会有机可乘恩?哼!皓辰早有准备,今日不管是你还是旁的什么顾氏的人,都休想走出这里。”
晋阳侯一愣,看向北冥皓辰,“皇后终究是你的生母,你忍心?”
北冥皓辰张嘴,声音毫无温度,“天下终究姓北冥,不姓顾,而且母后,”他走到顾芳雅面前,“这么多年,你和晋阳侯待我究竟如何难道心里没有数吗?”
话音才落,兵戈骤起,只是北冥皓辰早有准备,暗卫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尘埃落定。
晋阳侯被押到跟前,面色忿忿,“北冥皓辰,你助纣为虐,鸠占鹊巢,恬不知耻。。。”
他话音未落,眼睛瞪得大大的,胸口已被长剑刺穿,顾芳雅一声惊呼,想要扑到他面前,但始终挣脱不了侍卫的束缚,顾诗诗被这变故吓得脸色苍白,一脸呆滞。
北冥皓辰诧异地看着手握长剑的北冥玄,“父皇,你。。。”
北冥玄看了一脸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太子乃国之储君,岂容他人诋毁。”
“父皇,你。。。我。。。”
北冥玄看了一脸大殿,乌压压的都是人却寂静无声,说道,“胆敢觊觎妄论储君之位,形同造反,朕绝不姑息。”
说完也不再看北冥皓辰,说道,“皇后顾氏,德行有失,德不配位,贬为庶人,打入冷宫。”他看了顾诗诗一眼,“顾氏长女,念其年幼,尚不知有没有参与谋反,暂时褫夺封号,幽禁东宫,待一切查明清楚了再说。”
众人正松了一口气,一声惊呼传来,顾诗诗抽出发簪向我刺来,她从头到尾都目光呆滞,闷不吭声,以至于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顾芳雅那边,一瞬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包括我自己。
眼见那尖利的簪子离我越来越近,我不停的向后躲闪,电光火石之间,北冥皓辰挡在我面前,那尖锐的发簪刺入他的胸膛,顷刻就一篇鲜红。
“阿佑!”我惊呼道。
北冥皓辰拔剑毫不留情地刺向顾诗诗,一脚踢过去,她瞬间被侍卫制伏。
他转身急忙问我,“可还好,哪里伤到了?”
我看着满手的鲜红,张口已经是哭腔,“这是。。。这是你的血,我没事。”
他拉着我的手,脸色苍白,笑道,“没事,歌儿没事就好!你叫我阿佑呢!”
双生
我被他的笑灼伤道,突然我的脑袋巨疼,无数的画面涌入脑海中。
“阿佑,你看,那颗最亮的星星就是你?”
“阿佑,以后别人不知道,只有我知道,我给你过生日?”
“幽?幽字为什么不好?好了,你说不好就不好,那我叫你阿佑,希望你以后一直平安顺遂。”
我的心刺痛无比,和北冥皓辰相互依偎的画面一阵阵闪过,那个噩梦又浮现在脑中,
“颜雪歌,你在等谁?等不到了,他早就不要你了。”
“真可惜,你看不见了,这可是上好的云锦,我特地留下来送你上路的!”
我看着倒在我怀里的北冥皓辰,从前的那许多怀疑防备顷刻瓦解,他。。。原是可以为了我以命相搏的,他伸手够着我的脸,“别哭,歌儿,还好这次,来得及,还来得及改变。”
改变什么?什么需要改变?!!!
承乾宫里灯火通明,太医们焦头烂额,垂头丧气,宫娥们大气不敢出。我站在混乱中,手足无措,心里空空的,却又无数的疑问,北冥玄强撑着主持大局,却意外地没有迁怒于我,还让我随着众人回了承乾殿。
他站在案前,整个人苍老了许多,鬓间的银丝异常显眼,许是知道我在看他,他幽幽开口,“太子本是双生子,哥哥是北冥皓辰,弟弟是北冥幽,放在寻常百姓家是个双喜临门的大好事,但是在天家,是万万容不下长相如出一辙的双生子。幽儿晚了一天出生,和辰儿的待遇天差地别。不入玉碟,不入宗室,刚生下就被抱到东林寺自生自灭,如果不是当年的雷火天劫,他也许已经死在了东林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