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茶煮好,几人还在比谁的嘴闭的更?严实。
直到面前茶香飘来,柳襄终是忍不住问道:“二表哥,我听爹爹说褚公羡也牵扯进城防图失窃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终于有人开口打破了沉寂,气氛稍微有所缓解。
乔祐年松了口气,看了眼几人,道:“想来你们现在都已经知?道在那夜城防图失窃了,本?来这?应该是两桩案子,但后?来大?理?寺追踪城防图时,发现那奸细最后?消失的地方就是在城南,褚公羡屋舍附近。”
柳襄皱眉:“或许是巧合?”
她不信褚公羡会是北廑奸细。
谢蘅见她为褚公羡说话,若有若无的瞥了她一眼。
“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很快刑部就在褚公羡的屋舍中搜到了一大?叠银票,还有原本?存放城防图的木盒子。”乔祐年顿了顿,看着柳襄道:“现在刑部怀疑,那夜柳爷爷怕是撞见了什么,才会被?褚公羡灭口。”
柳襄与宋长策对视一眼。
若城防图失窃真与褚公羡有关,那么被?柳爷爷撞见后?,他确实就有了杀害柳爷爷的动机。
“你抓褚公羡时,他可?曾说过什么?”柳襄道。
乔祐年闻言皱眉道:“这?也是我疑惑的点,褚公羡的证词与刑部的猜疑相悖。”
“那夜,我将柳爷爷送回将军府后?又去了刑部,褚公羡说他遇见柳爷爷时,柳爷爷手?中拿着三把伞,一把撑着,两把抱着,说是自家姑娘和公子传话,要?他给他们送伞。”
而老管家口中的姑娘和公子自然就是柳襄和宋长策。
二人在几人的注视下,同时否认:“没有!”
他们怎么可?能会让柳爷爷给他们送伞!
“褚公羡说他与柳爷爷分开后?察觉到不对劲,柳爷爷的衣裳是上好的料子,玉佩也非凡品,一看便?知?主人家待柳爷爷很是宽厚,应当不可?能在暴雨天让柳爷爷去送伞,他怕柳爷爷出事,便?赶紧转身去寻柳爷爷,他找到柳爷爷时柳爷爷已经没气息了,且刚找到我便?赶到了。”乔祐年将那也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又道:
“若褚公羡所说为实,而你们又并没有让柳爷爷送伞,那么柳爷爷出门一定是另有隐情,如此,柳爷爷巧合到城南撞破城防图奸细被?灭口便?说不通了。”
这?事听起来越来越复杂了。
一时理?不清头绪,就各自沉默了下来。
许久后?,谢蘅突然开口:“我听闻你们那位老管家患了病,且他儿孙都在将军府,按理?身边离不得人,那么他是如何孤身一人出的府?”
柳襄愣了愣后?,道:“我记得柳春望说过,门房那日拉了一下午的肚子,门口短暂的离过人,柳爷爷许是那时出的府。”
谢蘅淡淡道:“除了门房,你们府中那日下午还有谁拉肚子?”
柳襄看向宋长策,宋长策怔愣后?不太确定的摇头:“好像没听说了。”
“那就奇怪了,怎么这?么巧合只有门房吃坏了肚子。”谢蘅睥睨着柳襄,不紧不慢道:“你们的老管家又怎么刚好那会儿身边离了人,自己?孤身出了府?”
“还有你。”
谢蘅看向白?痴一样看着乔祐年:“是谁向你报的案,为何不抓住他?”
一语激起千层浪。
柳襄宋长策乔祐年犹如被?当头棒喝僵在了原地。
好半晌后?,乔祐年底气不足道:“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且那时雨太大?,那人喊完就不见了踪影。
谢蘅冷哼了声,没搭理?他。
乔月华认真听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柳襄:“昭昭表妹,你们回京后?可?是招了下人进府?”
谢蘅所言不差,老管家是怎么出的府一定是有大?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