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脆的响声彻底唤醒了这个?早晨。
柳襄被打懵了。
她第一反应是,这猫真凶。
但随着手背上?火辣辣的痛感传来,她也逐渐清醒,青色的纱帐,熟悉而柔软的天蚕丝被,堇色中衣……
记忆终于全部回笼。
她怀里的不是猫!
好像是……比猫还凶还傲的,谢蘅!
柳襄身子?逐渐僵硬,脑子?也空白了一瞬。
这是怎么?回事,猫是怎么?变成谢……不是,她是怎么?跑到谢蘅床上?的!
柳襄缓缓的直起身子?,小心翼翼抬起头。
看清那张冷若冰霜风雨欲来杀气腾腾的脸,她从头凉到了脚。
他?们好不容易才化干戈为玉帛,终于能够平心静气的坐下来说话了,她又把他?得罪了!
自从回京后,她每次闯祸好像都是挑了这个?最难搞的。
柳襄对上?那双含着刀子?的丹凤眼,僵硬的扯出一个?哭一般的笑:“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谢蘅早已气过了头,此时竟奇迹般的冷静了下来。
他?冷冷的盯着她,并不说话。
‘猫怎么?还会说话’
她竟是将他?当成了猫。
他?不语,柳襄越心虚。
她有些语无伦次解释着:“我?……我?昨夜水喝多了,出去过,回来习惯性的走到了床上?,忘记你……”
话音未落,她便感觉一阵天翻地覆。
谢蘅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二人的位置调换。
柳襄本可?以反抗,但她没敢动?。
一则他?在气头上?,二则在她心里谢蘅就如玉一般易碎,她不可?能对他?动?手。
谢蘅冷冷的俯视着那张令人心烦的脸。
近在咫尺的五官分外明艳,就如盛开的太阳花,张扬而热烈。
清澈透亮的眸子?,不点而红的朱唇,在清晨,充满着某种?诱惑。
心头的火气不知不觉有所消减。
谢蘅不开口,柳襄也不敢再火上?浇油,安静地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谢蘅才道:“我?没有纳过妾,以后也不会。”
柳襄已经?做好准备迎接狂风暴雨,听见这话蓦地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谢蘅。
“我?未曾有过通房。”
谢蘅声音渐冷:“院里虽有丫鬟,但近身伺候的一直是重云。”
柳襄渐渐的意?识到了什?么?,后知后觉的紧张慢慢地浮上?心头:“……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