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子已经报了警,能查的都查了,但至今没有线索。我担心他可能被人贩子带到了偏远的地方。”杨志远从口袋里掏出儿子的照片,“这是他失踪前拍的,多可爱的孩子。”
照片上的杨朋,圆脸胖嘟嘟的,笑容灿烂,身着天蓝色短袖,佩戴着鲜艳的红领巾,黑色牛仔短裤上沾着些泥土,手中紧握着奥特曼玩具。
鬼屋
夜深人静,莲塘村的街道上,昏黄路灯的映照下,斑驳的墙壁与狭窄的巷子更显幽深。喧嚣渐息,唯有树上知了的聒噪回响不绝。
九点整,陈宁、李刚与周倩准时汇聚于莲塘村西口。月光稀薄,仅能隐约勾勒出未完工小楼的轮廓。
时间悄然流逝,直至十一点,小楼依旧保持着沉寂,周遭除了偶尔掠过的夜风低语,再无他声。
正当三人准备悄然靠近小楼一探究竟时,两道模糊身影从不远处的暗影中悄然现身,无声无息地向小楼靠近。
陈宁即刻以手势示意众人噤声,三人迅速隐身于一旁的树荫下,屏息以待。那两人身着深色衣物,头戴帽子,面戴口罩,举止间透露出非同寻常的谨慎。
随着他们的接近,小楼内隐约传来了沉闷而有力的敲击地面的声音,宛如重物挖掘的响动,令人心生寒意。
三人满心疑惑,决定继续暗中观察。只见其中两人轻巧地掀开一块瓷砖,窥视片刻后,又迅速将其复原如初。
陈宁向李刚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悄悄靠近窗户。李刚接收到指令,便悄无声息地移至窗边,蹲下身来,耳朵紧贴墙根细听。屋内似乎是一对男女,正低声交谈,似乎在密谋着什么。
“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一个醉汉哼着小曲,无意识地摇晃着沉重的脑袋。
“是谁打扰我休息?”小楼深处传来一个幽冷的女声,让醉汉的酒意瞬间散去大半。
借着酒壮人胆,他大声喝问:“我倒要瞧瞧,是谁在里头故弄玄虚!”言罢,他踉跄着朝小楼迈进。
“谁?出来!给……”醉汉未说完,后脑已遭一棍重击,随即扑通一声,倒地不起。随即,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消失在夜色中。
“快醒醒,快把他弄醒!”陈宁对李刚说道。
醉汉揉着隐隐作痛的后脑勺,本想骂人,但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线,看清是陈宁一行人后,硬生生将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警官好,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告诉我是哪个家伙干的,我绝饶不了他。”醉汉边说边站起身,拍去屁股上的尘土。
“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警察,”陈宁语气冷静,但眼神中透露出不容忽视的严肃。
醉汉闻言,脸色骤变,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我刚喝酒回来每天都走这条路对,就是那个女鬼,她竟然和我说话了。我看见过你们,你们不就是那晚来这里的警察吗,调查那个女鬼索命”
“好好说话,哪里有什么女鬼,我看你是心里有鬼,做了什么亏心事吧?”周倩强忍着内心的慌乱,刚才她听到女鬼说话险些喊出了声。
醉汉愣了愣,随即咧嘴一笑,低声说道:“没有,我能做什么亏心事,看来你们还不知道吧,这里有点邪门。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我喝酒回来,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在这里走来走去,那哭声真渗人啊。”
“这位先生,我理解你可能因为某些原因对这里产生了恐惧,但我们需要保持理性。”陈宁本想说酒鬼,但觉得不妥,她打断了醉汉的叙述,“你所说的‘女鬼’,很可能只是你的错觉或是某种巧合。”
“可是警官,我亲眼看到的,而且不止我一个t人。”醉汉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话并非空穴来风,“我们村里的几个人也见过,他们都说这里邪门得很。”
“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仅凭这些未经证实的传闻就说这里有鬼。”李刚接过话茬,他的目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锐利,“不过,既然你提到了,我们会再调查的。同时,我们也希望你能提供任何可能与案件有关的线索,无论它们听起来多么不可思议。”
周倩在一旁点了点头,虽然她内心依然对“女鬼”的说法感到不安,但她也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和理性。
她轻声说道:“如果你真的看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不妨详细地告诉我们。也许,这些信息会帮助我们找到案件的真相。”
醉汉见陈宁他们并没有完全否定他的话,心中稍感安慰。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起那晚的情景:“那个女鬼她穿着红色的连衣裙,她的哭声很小,但是听着特别渗人。我记得我记得她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不停地这里摸摸,那里碰碰,”他边说边指着地面,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找东西?”陈宁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眉头微微一皱,“她手里有没有拿着什么工具?”
醉汉摇了摇头,显得有些迷茫:“我当时太害怕了,没敢靠得太近。我就拿手机往里面照了一下,那张脸,我现在也忘不了,白得吓人。”
听着醉汉的叙述,周倩不由自主地靠近了李刚。
“好了,你可以离开了,今晚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陈宁叮嘱道。
“那个酒鬼的话可信吗,”陈宁凝视着那个踉踉跄跄的背影自言自语,“林晓薇遇害那晚,张铁柱经过这里,他说过,十二点五十离开工地,而工地到这里步行最多十五分钟,也就是他看到死者的时间最晚应该是一点五分左右,按照他的说法,他看到死者后立即报警,可是接警时间却是在凌晨一点半,那么中间的二十五分钟他就一直在观察案发现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