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致远边驾车,边瞥了一眼躺在车后座的李若青,只见的她的脸颊上爬上了两朵红云,呼吸渐渐变的急促了。
看到这一幕后,肖致远明白过来了,陈善良除了给李若青下迷药非常厉害,必须及时采取措施,否则,容易多生事端。
意识到这点后,肖致远傻眼了,这种情况去医院,人家医生要是询问的话,他压根就没法解释,搞不好对方还有可能报警。
肖致远倒是无所谓,李若青的名声可就毁了。
在华夏国,女人的名声有时候比生命还重要,搞不好是要出大事的,肖致远不敢轻易尝试。
如此一来,问题便来了,如果不去医院的话,又能去哪儿呢?以李若青现在这状况可是极容易出事的。
一番犹豫之后,肖致远决定送李若青回家去。中了迷药的人只要喷点冷水,便能使其清醒过来,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肖致远决定尝试一下。
打定主意以后,肖致远猛的一打方向,调转车头,径直位于长恒县城北片的南苑家园小区驶去。
驶进小区以后,肖致远不敢怠慢,从李若青黄色的呢大衣衣袋里掏出她家的门钥匙,然后探身弯腰将其抱起快步走进了楼门。
肖致远最担心的就是在楼道里遇上邻居,那他即便满身是嘴也解释不清楚,好在一路上并没有遇见人,他这才心安下来。
肖致远就算力气再大,抱着一个人也不可能将防盗门打开,为此,他只有先将李若青放下,左手搀扶着她,伸出右手用钥匙去开门。
咔嚓、咔嚓,一连两声闷响以后,肖致远长出了一口气,门总算打开了。
就在他稍作放松之时,李若青猛的向前倒去,肖致远见状,大吃一惊,连忙伸手去捞,搀扶住李若,避免她摔倒。
肖致远见状,不敢多想,连忙低身将李若青抱起来往屋里走去,进门后,右脚一勾,咣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李若青的体重虽只有百十来斤,但这会正昏迷不醒,整个人沉得很,肖致远抱在手里很是吃力。
之前上楼梯的时候,心里只顾着紧张,没意识到这点,这会那股劲头卸掉了,肖致远只觉得沉甸甸的。
看见客厅里墨绿色的沙发以后,肖致远抱着李若青径直走了过去。
走到沙发跟前,肖致远站住身子弯下腰准备把李若青放在沙发上。
就在他准备起身之际,他猛的看见李若青正睁大双眼一脸吃惊的看着他。
见此情况,肖致远心里暗想道,真是倒霉透顶了,若青姐怎么在这时候醒过来了呢,这下我可黄泥掉进裤裆子,解释不清清楚了。
尽管如此,肖致远还是对李若青说道:“雪……若青姐,我不是故意的,刚才一不小心摔了下来,这才……”
肖致远刚说到这,只听李若青低声说道:
“致……致远,我知道,谢谢!”
听到这话,肖致远才放下心来,一扫原先的紧张之色。
“致远,没……没事,你扶我起来,我的头怎么这么晕呀?”李若青边说,边将玉手伸向肖致远,示意对方拉她起来。
由于李若青衣衫不整,肖致远很有几分不自然,但还是冲她伸出手去。
李若青看出了肖致远的不自然,站起身来以后,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裙,轻声问肖致远道:
“致远,到底出了什么事?”
李若青记得她喝了县府办主任陈善良倒的水以后,便觉得眼皮越来越重,迷迷糊糊的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会怎么会到了自己家里呢,这是怎么回事呢?
肖致远听到李若青的话后,便将在这之前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
当听到肖致远为了自己竟动手打了陈善良,李若青忙说道:“致远,你真是傻呀,姓陈的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他,他一定会报复你的,这……这该如何是好呢?”
肖致远见李若青为他担心,连忙说道:“若青姐,没事,姓陈的不敢把我怎么样的,当时那么多人看着呢,他要是敢乱来的话,我就往上面闹,我就不信长恒县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致远,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急懵了,陈善良是谁的人,你不知道吗,闹到上面去,最终倒霉的还不是你!”
李若青提醒道。
“县长不行,我就闹到书记那去,金书记和他们可不是一路人。”肖致远梗着脖子说道。
李若青听到这话后,轻叹一声道:
“致远,你在体制内的时间还短,自古以来,官官相护,哪儿有我们小科员说理的地方,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姓陆的那道个歉,再送点礼去,这样他便不至于太为难你了!”
李若青想到陈善良猥琐的样子,心里便是一颤,但绝不能让肖致远因为她而被整,这是李若青无论如何也不愿看到的结果。
“若青姐,你别说了,我是绝不会去的,哪怕丢了这份工作,我也绝不会去给那老王八蛋道歉的。”肖致远黑着脸怒声说道。
“致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