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替她说个公道吗?
“好,”崔韵时没有一刻停顿,马上顺竿爬,“多谢夫君。”
谢流忱笑了一下。
崔韵时看见谢流忱的笑容,好像看到了一个明确的友善的信号。
直到这时,她才终于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
谢流忱转身要走,谢燕拾却越过人群拉住他的衣袖:“长兄,别去,霜表姐被人欺负,已经很可怜了。”
她说完这话,看向了崔韵时,欲说还休。
崔韵时心想,此时明智的选择就是不搭话,就让谢燕拾这么看着她,看到谢燕拾自己撑不住,继续往下说,越说越多,越多越错为止。
谢燕拾意蕴深刻的眼神已经很明显了,崔韵时还是不说话,只直勾勾和她对视。
最后谢燕拾没有办法,硬生生把一口气叹得转了十个弯:“嫂嫂,我都看见了,明明是你……”
她说到这里就停住,不再往下说。
崔韵时心里冷笑一下,还是不搭话,要看她能编出什么瞎话来。
这时,谢燕拾款款对她行了个礼:“嫂嫂,为了你的颜面,我不会将这些都公之于众,我只告诉长兄一人,由他定论,还霜表姐一个公道。”
崔韵时:“你是没什么可公之于众的,因为我什么都没做,你说这些话,不是你眼睛出问题了,就是你心眼出问题了。”
谢燕拾咬了咬牙,差点维持不住她天真纯善的做派,她抿着嘴唇对谢流忱道:“长兄,我要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和你说明真相。”
众人好奇地看着这对兄妹进了一间没人的屋子,呆了不多时便出来了。
有人迫不及待地问:“到底怎么一回事,谢公子弄清了吗?”
“这是在下的家事,多谢诸位关心,到此为止吧。”
谢流忱什么都没交代,然而谢燕拾一脸真相大白,心情舒畅的模样,还用“终于有人不会被你蒙蔽”的古怪眼神看着崔韵时。
所有人心里都不约而同地有了一个猜测,原来真是崔韵时搞出这一连串的事,只是谢流忱维护妻子的颜面,没有将事实公开。
看来谢经霜这次真是被人设计了。
落在崔韵时身上的目光一时全都意味深长。
谢燕拾用一种规劝的语气道:“大嫂,知错便改善莫大焉,你该为你的所作所为,向霜表姐道歉。”
崔韵时猛然转过身,和谢燕拾面对面,逼视着她。
崔韵时那时还很年轻,才十七岁,年轻得还敢不服,也敢不甘心。
她穿过人群,挡住谢燕拾的去路,问:“你既然说你都看见了,那我问你,是我推了谢经霜,还是谢经霜推了我?”
“是你推了谢经霜。”
“她抢了我的弓,我推她又如何,你要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