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陆迢了解的实在少,只是他都去了花楼,身边还会少女子么?
她自己不也一夜就被带了回来?
秦霁忽地想到一个更为要紧的事,她放低了声音,“他……成亲了么?”
绿珠和绿绣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一份惊讶。
爷第一次带回来的姑娘怎么看起来和他不熟?
绿珠心急道,“姑娘,我们大爷尚未娶妻,也无妾,连——呜呜”
绿绣一手捂住她的嘴,对秦霁道:“既是大爷带姑娘来的,姑娘安心住在这儿便是,榴园没有旁人。”
秦霁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下去。
绿绣松了口气,手藏在身后伸过去拧了一下绿珠的腰。
大爷都不说,轮得到你说?
下午,绿绣请来的绣娘替秦霁量过腰身,又拿出花样给秦霁定下款式。
到她们走的时候,秦霁悄悄问了绿绣要花多少银子。
绿绣道:“姑娘不必担心,这是府上常去的成衣铺,她们会记在帐上,届时自去府上收钱。”
秦霁知道这些,京中的大户人家都是这样做的。她想花自己的钱,来时带了一百两银子,如今零零碎碎还剩下了六十几两。
总不能真变成一个吃穿全靠别人养的外室。
绿绣说完也觉失言,禾姑娘瞧着也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说这些作甚。
她又道:“一匹雪青杭绸,一匹月白撒花缎面。做得四件春衫,花样要苏绣,明日便能赶工出来。大约要三十两。”
秦霁把那句她想自己付的话咽了下去。
三十两。
剩下的钱她连京城都回不去。
*
陆迢出榴园后回了国公府,他在外有不少资产,时而外宿,昨夜未归倒也无人奇怪。
只有跟在他旁边的赵望心中求知欲十分之汹涌澎湃。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爷从花楼里带出了一个女子!!!
是上次游船上的那个压轴姑娘!!!
每一次他都在,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陆迢进门。
咚。
赵望一头撞上门框。
他再抬头时木门已经合上,一丝缝都没留。
书房内,陆迢手上拿着那把昨夜晃在他身后的短匕。
这是一柄很好的匕首,银柄细,刀身韧且薄,倒适合女子防身。
日光下细看便知,柄身是换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