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淑华无话可说了,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余庆亮茫然道:“你们在说什么?”
“梁淑华有偷窃癖,老余,这件事你可能一直都不知道。要不是我们亲自目睹,加上她自己也承认了,我们也不可能知道。所以我现在想问的是,梁淑华,你的这个秘密,是不是被你女儿无意间知道了?然后她又告诉了另外四个小伙伴。你得知此事后,害怕他们泄露秘密,所以……”
没等陈海莲说完,梁淑华就哭喊起来:“所以我就把他们五个人全都绑架了,然后杀掉灭口吗?陈海莲,你到底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对,偷窃癖这事是很丢脸,但还没有到为此杀人的程度!更别说被绑架的人里还有我自己的女儿!只要思彤能安然无恙地回来,你让我把这件事告知全天下都无所谓。我这样回答,你满意了吧!”
“你别激动,好吗?咱们好好说。偷窃癖这事,是你自己告诉我们的,只偷一些不太值钱的东西,也是你自己说的。万一事实并非如此呢?比如说,其实你偷窃过某些非常贵重的物品,一旦被曝光,就将面临数十年的刑期,整个人生都毁了,这样的情况下,你做出极端的事情,就并非完全不可能了吧?”陈海莲说。
梁淑华不再咆哮了,凄然一笑,说:“随你怎么说吧,警察如果能查到我偷了什么国宝或者价值连城的古董,那就把我送进监狱好了。反正我的人生也快要分崩离析了。”
陈海莲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对何卫东说:“我问完了。”
“那继续下一轮。”何卫东说。
这一次的“国王”是靳文辉,他把鬼牌放在桌面上,说:“我想不出来该问谁什么问题。”
“那你是要放弃这次机会吗?”何卫东问。
“不,让我想想。”靳文辉思索一阵,对余庆亮说,“老余,我不是针对你啊,只是觉得如果什么都不问,会破坏游戏规则,所以就问你一个问题吧。你说昨天晚上跟踪邹斌,然后跟丢了,那么之后,你做了什么?”
“跟丢之后,我在附近找他,结果没找到。我没想到他会在一家不起眼的小按摩店里。”
“你找了他多久?”
“几十分钟吧。”
“然后呢,就回家了吗?”
余庆亮沉默片刻,说:“没有立刻回家。”
“那你在南部新区做什么?”
“漫无目的地四处闲逛,幻想着能不能突然发现藏匿思彤他们的地方。”
“你觉得他们一定会在南部新区吗?”
“当然不确定,但我也没法把整个市区都找一遍吧。南部新区是离得最近的。”
“那你什么时候回的家?”
“凌晨三四点钟。”
“这期间,有人能证明你在做什么吗?”
“我一个人出的门,大半夜的,大家都睡觉了,当然没人能帮我证明。”
靳文辉点了下头,问梁淑华:“抱歉,虽然按照游戏规则,我不能向两个人提问,但这个问题是与之相关的,所以为了把事情弄清楚,只有问你了——你知道老余昨晚出去的事吗?”
“知道,”梁淑华有气无力地回答,“他说想去找邹斌谈谈。”
“那他什么时候回去的,你知不知道?”
梁淑华摇头:“我睡着了,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他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的衣服是干的还是湿的?”
“什么?”
靳文辉重复了一遍问题。梁淑华说:“衣服放在旁边的凳子上,我没有看出来是湿的。”
“那就是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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