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您回来了。”
霍去霄回到了霍府,凝思着进了霍府,就听到仆从的声音,他略一颔,今日去了寺庙找了寺中方丈,将铜镜拿出询问。
方丈看一眼,便道一句:天赐良缘,于他是异世姻缘。
霍去霄听完都愣了下,怀疑打量了下方丈,确定不是框他的?
方丈只说,不可说不可说,霍去霄便告辞没在打扰。
所以,铜镜之人不是精怪,而真的是人?
“二公子,您今日让管家去归家下聘,归家遣人来传话,明日宴请二公子。”
仆从的话,让霍去霄步伐顿住,扭头看过来,皱眉:“下聘?”
他于归家女郎无意,又怎会下聘?
气势威压的视线落过来,仆从冷汗涔涔,这大冬日的,二公子身上的气势竟冻的比冷风还要瘆人。
依二公子不解的模样,显然是下聘之事,不是二公子让管家去的?
也对,谈婚论嫁应当两方长辈在场,二公子都未去,让一个管家前去,实在是不给归家女郎面子,甚至让归家女郎颜面挂不住。
归家女郎之父,乃大司徒,于主公同品阶官职,二公子此举,是不注重归家女郎。
仆从垂着头,不敢直视,声音有点抖:“小人不知,小人只听方才有人传话,让小人转话二公子您。”
霍去霄没有为难仆从,只问些话,一问三不知,他便让仆从将管家喊过来。
“见过二公子。”管家来到碧水轩时,正好在廊庑下瞥见了坐在铺了软垫石凳上的霍去霄,正慢条斯理地拿着手帕擦拭着他的宝刀,环刀。
环刀锋刃,长一尺,搁放在桌上的刀鞘,雕刻着紧致的云纹。
冷风拂过,将少年胸前的一缕丝自刀身轻滑,丝被斩断掉落,管家见状,咽了口唾沫,心里莫名怵。
“不知二公子唤小人前来,是有何事吩咐?”
“听说,你代我去大司徒府下聘。”霍去霄嗓音平静清雅,无太大的波澜,却让管家心底再次怵了怵。
“我何事吩咐过你,去大司徒府下聘的?”
平静的话音落下,管家吓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满脸惊恐。
“小的不敢越俎代庖,这是大公子的人昨夜过来交代小的,说第二日代二公子您去大司徒府下聘,小的真的不敢擅作主张啊,还请二公子明查!”
管家头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声音颤颤巍巍。
霍去霄眸底寒光一凝,将刀入鞘,手帕收起:“起来吧,既不是你擅作主张,我也不为难你。”
管家如蒙大赦,紧缩的心脏不知绷了多少次,待得到指令,赶忙退下去了。
二公子太吓人了,明明还只是少年郎,未到弱冠,大抵是上过战场,气势凌然携着股煞气。
“兄长,你想做什么呢?”
霍去霄视线落在廊庑外的大雪上,低喃一声,旋即思绪一顿,将塞在怀中衣内的铜镜拿起来。
他有些歉意,将晏家女郎当成了精怪,思及此,向她道了歉。
“女郎,是在下的错,不应将你当成精怪。”
“我知晓了,你是人,不是精怪。”
“但,女郎真的不是大汉人士?”
霍去霄多少好奇,听方丈的意思,晏女郎不是此方之人,也就是说,在此之外,还有别的世界。
晏初复习完考研的题目,伸了个懒腰,看向玻璃窗外才知,已经夕阳西下了,路边的行人多了起来。
已经下午五点,她该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