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一事闹的沸沸扬扬,霍齐光很是头疼,等了两三日,明姝公主没再来找麻烦,他才松了口气。
诏令是下了,但这婚成不成,还得看明姝公主,以那日的情景,公主怕是很厌恶长子,这婚事算是作废了。
至于陛下那边,陛下沉迷修道,更是不管了。
轻轻捏了眉心,姬侍在一旁伺候他正要歇下,看了眼天色不早了,姬侍捏着他的肩,柔声开口:“主公有心事?不如与妾说说。”
霍齐光正要开口,这时响起敲门声,两人皆是一顿,姬侍服侍着披上了外衫,走出了屋外。
看着跪在地上的仆从,眉目冷肃:“何事?”
这个仆从,便是先前被霍去霄逼问给霍霍老夫人下毒之人,身虚软,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交代了事情缘由。
霍齐光从冷凝的脸色,逐渐变成怀疑,不可置信,沉重,惊愕,痛色。
“唰”地站起身,到了仆从跟前,霍齐光双眼冒着怒火,手用力地掐紧了仆从的脖子:“竟敢…你竟敢……”
太过震惊和不可置信,让他一时间没有缓过来,霍齐光怎么都想不到,阿母之死,竟真的和长子夫妇有关。
仆从被拖着下去私自解决了,霍齐光抚着额头,面色沉痛,满目痛苦,他心中愤火,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夜晚,军中。
霍去霄快马加鞭花费了十日,赶到了驻守在大漠边关的军中。
他刚歇下,就有兵卒走了进来,是安排在京师府中管家飞鸽传书紧急送来的信件,霍去霄接过,兵卒下了去。
将帛书展开,看到上面的内容,笑出了声,管家在书信中说明了他前脚离去,明姝公主便携诏令上门生之事。
帛书一点点在烛火中消失殆尽,霍去霄心情无比畅快。
赶了十日的路,到底还是疲倦,躺下没多久便睡着,卫大将军过来时,看着已经歇下的外甥,没有打扰,转身离开。
翌日,霍去霄醒来时,洗漱干净,先去操练一番,未急着用早食,下意识地扫了眼铜镜。
看到上边有新的消息,深邃的眼眸即刻亮起,嘴角不自觉上扬。
他送给晏初的玉镯,她收到了,还说很喜欢,拍了几张照片过来,看到照片戴着玉镯的小像,霍去霄看了会,手轻轻一点,照片出现在手中。
照片上是晏初对着玉镯自拍的照片,露了半张脸。
霍去霄眸光微暗,嗓音有丝哑意地回:“极好看,玉镯衬你,喜欢便好。”
至于还回来的欠条和一半的金子,霍去霄不予理会,看到后边的消息,剑眉挑了下:“霍之洲?”
仔细想了一番,并没有姓霍的外甥,便回了没有。
向来言语不多话不多的霍去霄,与晏初聊起了出现的诡异的国师,以及他消失的十几日,大汉则是过去了半载。
“小将军?”
兵卒将早食送进来时,便看到霍小将军对着铜镜傻乐,看呆了眼,下巴差点掉地上,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出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