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拍了拍手,兴奋地回道:“当然啦。当官多威风啊。以前县城里的县令媳妇儿出门都能横着走。当了大官,全家都跟着威风八面。”
心里想着要是自己能认个侯爷爹,在京城也能横着走啊。
谢怀琛低笑道:“那你想要多大的官?”
“那还用问嘛,当然越大越好。不过你一开始能做个县令就不错了。可以慢慢来,不要气馁哦。”
沈鸢说着还拍拍他的脊背,颇为善解人意地安慰他。
谢怀琛嘴角抽了抽,状似随意地问:“我若能在京城做大官,有很大的家业要管,你愿意跟我一起吗?”
这还用问?
哪怕只是想象一番,沈鸢也觉得欢喜,漂亮的眼睛亮闪闪地望着他:“当然啦!可惜你没这个本事呀哈哈哈……”
沈鸢所知的大官全都一大把年纪了。想干到人家那个位置,辛辛苦苦二十年。
至于年纪轻轻又位高权重的人。抱歉,普通百姓真没见过,那都是传说。
沈鸢一心想去京城认亲,一部分原因就是好奇。
这么一位当大官的爹,皇亲国戚啊,怎么也该去长长见识……
光是想象一下皇帝的儿子三皇子是自己表哥,皇帝的头号小妾是自己姑母,就觉得很神奇。
谢怀琛见她笑得这么一副天马行空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
沈鸢突然好奇地问他:“砚之,你在京城见过皇亲国戚吗?”
谢怀琛眸光微动,反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沈鸢本想直接问临安侯的事,可越心虚越不敢问。转而问他:“我好奇啊,从来没见到过。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啊?”
谢怀琛神色瞬间变得有些凝重,他想了想,认真地回道:“都不过是些有幸出身高贵的普通人罢了。京城里再显赫的世家,
也难免日薄西山,江河日下。而不幸生来卑微的人,只要励精图治,审时度势,依旧能顺势而为,主宰天下。”
沈鸢听完有些怔怔地望着他。这家伙怎么有股指点江山,藐视王侯的气场。
她突然手指戳着他的胸口笑道:“怎么说得你好像都见过似的。”
谢怀琛握住她的手,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依旧认真同她讲:“就是这样的。青荷,哪怕有朝一日你面对这些皇亲国戚,
也不用觉得自己卑微,更不必妄自菲薄。他们有的还没有你知书达礼,所闻所见,不见得比你广。“
“啊哈!这么说,我不用把他们放在眼里咯。”沈鸢只当这是玩笑话,乐呵呵地靠在他怀中。
谢怀琛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温柔地看着她:“是啊,不用把他们放在眼里。”
“那他们要是欺负我,我还可以打回去么?”
“以后当然可以。”
沈鸢不由得捏着谢怀琛的脸,笑得花枝乱颤:“砚之,你可真会吹牛。我要把你捏成牛魔王。”
谢怀琛无奈地摁住她的手:“以后有时间,我再给你讲讲这些王侯将相皇亲国戚的故事。”
“都是话本子里的吧。”沈鸢笑道。
“不止那些。”谢怀琛一把将她抱起。
两人一起笑着滚到了床上。
今晚总算可以继续昨晚的事。
最后沈鸢迷迷糊糊快睡过去,谢怀琛却突然问她:“青荷,我是谁?”
沈鸢一开始觉得莫名其妙,目光迷离:“你是砚之啊。”
低沉暗哑的声音提醒她:“答错了,再想想,我是谁?”
“你是李公子。”
“不对。”
“啊……你是,你是客人。”
“更不对。”
“……”沈鸢委屈得哭。
好多次后,她终于答对了:“你是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