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官振振有词:“陛下素来与太上皇不和。而太上皇突然暴毙的消息也是出自陛下之口,在这桩事上,陛下实在算不上清清白白。”
“哦?”朱祁钰不慌不忙地反问:“爱卿可有证据?”
“这……”言官迟疑了,他本就只是怀疑朱祁钰,根本拿不出证据。
“既然没有证据,这种捕风捉影的事以后还是少说为妙。”朱祁钰轻声细语的,好像不怪言官似的。
“虽然朕只是个代皇帝,但朕也不想为没做过的事背负罪名。且这种捕风捉影的事说多了,总是会让人信以为真。”
言官被噎的哑口无言,羞愧的退下了。
退朝后,于谦并没有走。
朱祁钰于谦留了下来,好脾气的问道:“于少保可是还有要事?”
于谦抬起头,细细的打量着朱祁钰。
比喻也任由他打量,保持着脸上的表情,一动不动。
“臣无事。”于谦一拱手:“臣告退。”
于谦还没走出殿门,孙太后不知怎么就找了上来。
朱祁钰皱紧眉头。
他明明吩咐下去了,让人好生看管孙太后。
竟还是让她跑了出来。
孙太后神色疯癫,行事张狂。
她拿着一根簪子就要像朱祁钰刺去。
“你还我儿的命来!你这畜牲!”
但朱祁钰身边侍奉的宫人众多,孙太后很快就被制服了。
“太后娘娘。”朱祁钰轻而易举的抽走了孙太后手中的簪子。
“太上皇驾崩,太后娘娘伤心欲绝。留在触景伤情之地,只会加重太后娘娘的病情。身为人子,自然该体贴母亲。”朱祁钰把玩着手里的簪子:“明日起便将太后娘娘搬迁至护国寺,好、好、静、养。”
宫人领旨后,很快就将叫骂不休的张太后带了下去。
孙太后离去后,朱祁钰留意到了现在门口的于谦。
“怎么?少保又想起还有事要同朕说了?”
于谦摇摇头,转身离去了。
“朱祁镇夺回自己的皇位后,第一件事是杀于谦。第二件事就是给他的大太监王振洗白。”
“老朱家出了,朱祁镇这么个冤种,也算得上是家门不幸了。老爹朱瞻基和爷爷朱高炽攒下的家底,被他一把给嚯嚯了。好不容易弟弟攒了点家底,这煞笔上位以后又给嚯嚯了。”
“这就导致他留给他儿子朱见深的又完完全全是一堆烂摊子。不过咱小朱那也是个明白人。他上位以后首先是给他叔叔朱祁钰洗刷冤屈。”
“咱先不谈他是不是为了更快的收拢人心,至少他这么干了,对吧。而且朱见深比政绩更出名的是,他和万贵妃的事,对吧。说朱见深是个多有情的帝王,他是多么的深爱着万贵妃。”
“他爱不爱万贵妃这事大家都自有定论。但是主播在这给万贵妃喊个冤。万贵妃她真不是什么妒妇,什么朱见深的小孩都让万贵妃给害死了,这不是扯犊子呢吗?朱见深有多少小孩你知道吗?你搁那张口就来。”
“况且万贵妃和朱见深这事一直都被人诟病,说难听点,朱见深宠爱万贵妃怎么了?他跟万贵妃两情相悦,这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
“就朱见深小时候那水深火热的环境,陪着他的只有万贞儿。他喜欢万贞儿又怎么了呢。从唐贵妃到万贵妃。怎么总有人喜欢往女人身上泼脏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