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车不错啊,一百六十万?”
梁权点头,车对他而言不算豪车,钥匙是在住处找到的,想来也是余朝留下来方便他行动的。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闲聊的语气,梁权笑:
“行为艺术家啊,你不是知道嘛。”
“那你为什么叫牧回舟牧总啊,如果是朋友,称呼回舟或者小牧应该更亲近一点吧,他身边的朋友都是这么称呼他的,偶尔叫声牧总也只是调侃,不像你当成口头称呼。”
孟棠秋没有用甜腻的声音称呼回舟哥哥,像是想要告诉梁权,正常人就应该想她这样,可以随便称呼,而不是拘谨如他。
梁权快速地找到了借口:
因为牧回舟是他的救命恩人,做行为艺术的大多都很穷,当时自己已经没有钱吃饭了,是牧回舟以峰成总裁的身份给他先找了份垫底的工作。
梁权很满意这个理由,这可以解释自己一切过分维护牧回舟的行为,以后不小心做得太过惹孟棠秋怀疑他也可以以此为借口,说是因为他想让恩人幸福。
只是孟棠秋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依旧漫不经心地谈论着不着调的东西:
“我好像记得今天是谁生日来着。”
“是吗?”
梁权不知道说什么,顺着她的话胡乱应答。
“谁的生日呢?”
孟棠秋看似自言自语。
靠近家门口的时候路倒变得平坦些了,村子里除了冷清,倒比镇上瞧着还要阔绰些。
“这不小棠嘛!”
开着三蹦子的村里人发现了朝车窗外张望的孟棠秋,大着嗓门跟她打招呼,梁权也很识趣地踩下剎车,老人注意到了梁权的举动,很赞赏地看向他:
“小伙子长得俊,人也挺懂事。”
梁权笑得谦虚,孟棠秋从包里拿出糖果递给老人车厢上载着的小孩。
“王婶,去赶集?”
“可不是嘛,你们从街上来,现在人应该不少吧?”
“都堵住了,开车估计不太方便。”
“这样啊,那我等会把车停在桥那边走过去,不讲了,我得赶快去买东西,不然好的都被人捡完了。”
孟棠秋挥手跟人告别,王婶的小孩又是用手撕又是用牙咬,终于把糖果的外包装弄开,手一伸准备扔在路上,却被风吹着打在梁权脸上。
小孩反应不快,怔怔地看了梁权两眼,等他奶奶把车开走都还没想起来说些什么,梁权无奈地将包装纸从脸上拿下来用纸包着放在前面,用手背蹭了蹭脸上有些黏糊的口水,叹了口气,这要是梁凡,他早就把人带到角落蒙上脸打一顿了。
重新启动车辆,远远看到用小马扎坐在门口的孟棠秋父母,还有一个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但神采奕奕的老人,猜测是孟棠秋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