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最后一次,下次不会了,再说这次的动乱也是因为我造成的,就当是我为你做的补偿。”
乔思远哼了一声,转身回到办公室里。
既然工作已经被陆锦铭干完了,她没有加班的必要,关上电脑收拾一下东西,就提着包包朝外走去。
陆锦铭从头到尾被她无视,却也不尴尬,只摸摸鼻子,跟在她身后上了电梯。
乔思远心里别提多嫌弃,但她见识过陆锦铭的厚脸皮,知道轻易甩不掉他,只把他当空气一样视而不见。
直到两人走出大楼,陆锦铭便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黑色小汽车。
乔思远看了一眼车牌号,轻车熟路的开门坐上去,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
看着那辆滴滴耀武扬威的从自己眼前开走,陆锦铭忍不住蹙了蹙眉,正准备转身朝停车场走去,口袋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什么事?”
另一头沈君越发出一声轻笑,打趣道:“怎么?自己新成立的上市公司不香,还想回去抱老婆的大腿么?”
陆锦铭完全不把他的取笑放在眼里,声音平淡的道:“我半个小时后过来。”
其实他今天的工作行程早已排满,晚上还有海外的客户过来应酬,沈君越刚才打电话过来催,应该是对方已经到了。
黑色奥迪从马路中奔弛而过,大约半个小时后,就停在了市区一间酒吧外。
马上有门童过来接下车钥匙,把陆锦铭引到定好的包间。
沈君越已经跟合作方的几位代表开喝了。
为了活跃气氛,他们还叫了几个女孩子助兴。
沈君越一副精英派头,笑得也很温柔,但不知怎么的,就是从骨子里透出一种疏离。
他的衬衫和西装穿得一丝不苟,含笑的眼神透过窄框眼睛射出来,让旁边的女孩子想亲近,又有些不敢随意触碰他。
陆锦铭的气质与他截然相反。
离开的工作场所,他的西装就很少上身,领带解开,衬衫扣子也解了两粒,露出一小片白皙结实的胸膛。
旁边两个女孩子看到他,立刻一左一右挨到了他身边,用娇滴滴的声音道:“陆总,我们等你很久了,今天你迟到,是不是该自罚三杯呀?”
一旁的外国友人也跟着起哄,用憋足的中文道:“对对对,自罚三杯,今天晚上我们不醉不睡!”
沈君越闻言一笑,抬手抚抚眼镜道:“戴维,那叫不醉不归,不是不醉不睡。”
戴维是个有着褐色头发棕色眼镜的白种人,年纪大约在三十岁左右,此刻放浪形骸的坐在三个美女中间,对她们送到口边的食物和酒,来者不拒。
“哈哈哈,管它是不醉不归还是不醉不睡,我们先喝痛快了再说。”
话音一落,便有一个女郎把酒杯递到他嘴边。
戴维主动凑过去,一饮而净,包间里立刻响起一阵喝彩声。
陆锦铭既是来陪客户的,自然也不能端着,脸上展出一抹笑道:“戴维先生就是爽快,好,今天晚上我们不醉不归。”
说罢,把陪酒女郎送上来的三杯酒全部干了下去。
沈君越看他一眼,明显觉出他情绪有些异样,不过当着外人的面,他也没有说破,只把侍者叫来,让他们加了此水果和小菜。
结束应酬,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虽然在包间里坐了四五个小时,但沈君越还是滴酒未沾,把喝得烂醉的戴维从包间扶出来,和三个陪酒女郎塞进了同一辆车。
另一边,陆锦铭也是被两个陪酒女郎扶出来的。
他活了快三十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醉过,双眼朦胧,连路都走不好。
两个女郎心里暗自欢喜。
陆锦铭不仅长得一表人才,而且还是天御的二把手,手里又掌握着新恒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十足的金龟婿。
哪个女人要是爬上了他的床,不就可以白捞一笔么?
心里如此想着,她们便暗搓搓的较着劲,希望最后陆锦铭会把自己带走。
谁知一只手突然从后面伸过来,拉住了陆锦铭的衣领。
“不好意思,小姐们,今天他不能跟你们走。”
沈君越含笑说着,态度虽然礼貌客气,但眼镜后锐利的光却让人知道他是认真的。
“啊?为什么啊?陆总都醉得这么厉害了,就让我们陪他一晚呗。”
其中一个女郎撒娇的嘟起嘴道。
沈君越微微一笑:“如果他明天醒了发现躺在身边的人是你们,肯定会把我的公司整垮的,我可不想冒这个险。”
话落,两个保镖立刻从旁边走来,一左一右架起陆锦铭的胳膊,把他丢上了路边的汽车。
夜风吹过,沈君越好似闻到一股酒气从自己胳膊上传来,他马上嫌弃的拍了拍,从容的走到汽车旁坐上了副驾。
“开车。”
一声令下,汽车就在深冬酷寒的夜风中呼啸而去,把两个陪酒女郎冻得抱着手臂打哆嗦。
“早知道就不陪他喝了,白忙一场。”
其中一个气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