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她更集中精力看起桌上的文件来,到中午下班时,终于把堆积的工作处理了一小半。
她抚了抚酸痛的脖子,正打算打电话叫一份外卖,便听到办公室外传来一阵轻敲,接着便见乔怀希推门走进来。
“大姐,你回来了。”
“怀希。”
乔思远疲惫的朝他望了一眼,看到乔怀希把两份盒饭放到自己桌上,微微一笑。
乔怀希看着她笑道:“就知道你肯定没吃饭,尝尝这家的扣肉吧,我觉得味道还不错。”
乔思远不客气的把其中一份移到自己面前,打开嗅了嗅,确实挺香的。
乔怀希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打开盒饭吃了几口问道:“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那天听我妈和宝怡说,你看起来挺虚弱的。”
乔思远牵了下嘴角:“还行吧,已经没什么不舒服了,A组这几天的业绩怎么样?”
乔怀希叹了口气:“你可能不知道,自从你和陆锦铭离婚的消息传出来后,公司里有多少闲言碎语,而且你现在的股份还没有陆锦铭手上的多,咱们A组以后更难混了。”
乔思远蹙眉:“这都是什么歪理?拉不拉得到业绩,跟我和陆锦铭手上占的股份有什么关系?”
乔怀希的想法显然跟她不同,吃了一口饭又道:“大姐,你真的甘心就这样把大伯的股份给他吗?股权转让的事,怎么我跟我爸从来没有听大伯提过啊!”
乔思远蹙起眉,这件事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但她也不准备把怀疑陆锦铭害死她妈妈的事,跟乔怀希讲。
凭直觉,乔怀希在她心里并不是十分值得信任的人。
他跟乔正荣一样,太喜欢钻营取巧,如果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说不定将来会在关键时刻被他出卖。
想了下,她若无其事道:“股权转让的事,我确实没听我爸提过,但事已至此,我们还是要以公司的利益为重,就算陆锦铭有了新恒最多的股权,也不至于做对公司不利的事。”
乔怀希把筷子一插,语气有些愤然的道:“那谁知道。”
这几天着实把他气死了!
原以为只要让乔思远和陆锦铭离婚,再让乔思远慢慢把他和他爸的权力恢复,他们就可以一步步掌控新恒。
没想到陆锦铭突然来一招釜底抽薪,跟乔思远离了婚还把新恒百分之三十的股都夺走了。
这还整个屁呀!
就算弄死他,那些股权也到不了他们手上。
想了下,他看着乔思远道:“听说陆锦铭今天没来上班,不会是跟江绵绵在哪儿厮混了吧?大姐,这可是他出轨的证据啊,你不去法院告他,让他把公司的股权还回来吗?”
乔思远心里涌起几分怪异的感觉。
乔怀希太在意股权了!甚至没想到就一个亲人来讲,刚才那些话说出来对她有多难堪。
她斟酌了下,看着乔怀希道:“怀希,我和陆锦铭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既然你知道公司现在有些动荡,不是更应该把本职工作做好吗?这才是作为一个乔家人最应该做的事。”
被她这么一说,乔怀希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擦着鼻子点点头。
“刚才是我不对,你别生气啊,回去后我会跟同事们好好说说,让他们安心工作的。”
虽然最后他道了歉,但两人之间到底产生了些隔阂,吃完饭,乔怀希便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乔思远看着他关门离去,靠回椅子上皱了皱眉。
乔怀希说的话虽然难听了些,但也是事实。
其它先不讲,陆锦铭跟江绵绵高调出现在酒店的事,确实让新恒的股票出现了起伏。
再加上她和陆锦铭离婚的传出,公司那些高管不着急不可能。
瞧瞧今天上午周辉那张脸就知道了,焦躁又忙乱,完全失去了主心骨。
这么一想,乔思远更觉得自己要振作。
陆锦铭不在,新恒高层群龙无首,如果她在这个时候好好表现,证明自己的实力,说不定以后在公司的工作就更好展开了。
问题是,陆锦铭他到底到哪儿去了呢?难道刚把股权抢到手,就准备对公司放手不管了。
而此时,让众人抓心挠肝的陆锦铭由正在会所的一间包间里喝酒。
他这两天一直是在这里度过的,电话关机,各种社交平台上的消息一律不回,所以大家才会以为他不见了。
正打开笔电看着新恒的股票,包间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沈君越一手插在兜里施施然走进来。
“怎么?真的打算放手不管了?新恒的势头这两个月可是猛得很啊,把吴氏和郭氏都甩在了身后。”
陆锦铭盯着屏幕上起伏的曲线看了一眼,漫不经心道:“不急。”
沈君越微微一笑,把他面前的酒拿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
他虽然知道陆锦铭在做着某种计划,却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男人的城府确实够沉,所以才会在商场上把对手玩弄于鼓掌吧。
他抿了口酒,看着陆锦铭沉吟道:“乔思远和吴启浩的事是真的?要不然你看起来怎么这么颓废?”
其实他也不信媒体上说乔思远和吴启浩在一起的事。
但他和陆锦铭认识这么多年,这个男人一直锋芒内敛,野心勃勃,实在很少露出现在这种表情。
以他的经验,要么是情场失意,要么是商场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