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夫人,你口口声声说要帮我,怎么话里话外都是质疑我的意思?
你不会是侯府的人,派出来耍我的吧!”胡相公警惕道。
奚云岫笑着摆手:“这位相公不要激动,本夫人只是奇怪罢了。
你自己也说了,媳妇儿是你亲自找的,还亲自送了宝石簪子做定情信物,那你肯定见过你要娶的‘奚云岫’吧。”
“这不废话么!”雨燕在人群中煽动了一句,其他热心路人也忍不住开腔。
“对啊,他俩不认识怎么定终身?”
“要我说这女人轻浮,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收人家东西!
这样的人竟然还进了侯府,做了侯夫人!我呸!”
胡相公听着大家都在为他说话,底气更足了。
嘴上还是谦虚:“哪里,我还是喜欢她的,只要她愿意跟我走,我不介意她骗过我。”
“那你对你口中的‘奚云岫’还真是情深义重。”奚云岫偏头看着胡相公。
“可这样的话,本夫人就更疑惑了,你见过‘奚云岫’,还非常喜欢‘奚云岫’,为什么我奚云岫堂堂正正的站在你面前,你认不出来?”
众人哗然,胡相公更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指着奚云岫。
“你说你是奚云岫?”
“如假包换,我就是苑马寺少卿奚自成的嫡女,靖远侯之妻,靖远侯府的当家主母奚云岫。
诸位若是不信……”
奚云岫抬起手挨个指出人群里,那些邻居家派来看热闹的人。
“这几位家的主人,在我家侯爷的葬礼上见过我,诸位不妨去敲敲他们家的门,问问认不认得我。”
被点出来的人讪讪欠身行礼:“给靖远侯夫人请安。”
“免礼。”奚云岫敷衍的颔,接着对胡相公道:“我就是奚云岫,不是谁冒名顶替,这点经得起任何查证。
现在,我要问问你,我奚云岫站在你面前,你都认不出来,凭什么污蔑我和你私定终身,还收了你的聘礼?
构陷本夫人,损害本夫人的清誉,不给本夫人个说法,你今日别想走!”
雨燕聪明,在意识到奚云岫要做什么后,立即从小门进侯府,叫了宋越领着十几个护院过来,拨开人群,默默把胡相公包围。
虽然胡相公身边也带着十几个小厮,但宋越带的护院,都是经过宋越训练,懂拳脚的。
胡相公的人,根本不是对手。
形势反转,而今是奚云岫占着道理,胡相公还有污蔑奚云岫的嫌疑。
侯府护院出手维护自家主母,天经地义!
胡相公也现事情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很识时务的认怂。
“奚、咳,侯夫人,我想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奚云岫冷声:“本夫人只知道,本夫人无缘无故被泼了一身脏水,还闹得街坊邻居人尽皆知,这让本夫人以后还怎么做人?
哦,我懂了,你一定是故意来谋害本夫人的,来人,押他去见官,本夫人要知道他是谁指使来的!
在场诸位皆是见证人,麻烦诸位也和本夫人一起走一趟吧。”
奚云岫补充道:“只是做个证,不会对诸位有什么影响,本夫人用靖远侯府保证。”
众人现事情有反转,还要闹到见官的地步,就开始后悔自己闲着没事掺和进来看热闹了。
‘见官’两个字,对普通人来说意味着无穷无尽的麻烦。